险恶的嘴脸,看透了那些朝堂之人用如何肮脏的手段玩弄政治。
外面的喧嚣纷扰由他与父王来抵挡,只愿江渊可以像个寻常人家的女孩那样,能过安稳幸福地度过一生,无忧亦无虑。
江渊感觉到了动静,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抬起头来:“兄长。”
“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父王这里有我亲自守着。”江川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轻柔地说道。
江渊抬过头看向父亲,见他还在昏睡,她轻轻地抚了抚父王的脸,然后转过头向江川点了点头。
“那我明日再来照看父王。”江渊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刚才那样趴着睡觉,脖子有些酸痛。
“我送你到院里。”江川揽着江渊的肩膀,领着她望门外走去。
等出了房屋,走到院子里时,江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站在了江川面前。
江川眼有疑惑地看着她。
“兄长,父王的伤不是意外对吧?”江渊认真地盯着江川,她憋在心里一整天了,只有此时才能有机会问他。
“渊儿,你怎会又突然问这个?”江川有些诧异于江渊此刻会重新问他这个问题。
他白天只告诉她,父王的伤是意外,是一个士兵在训练场上练射术失手射中了父王。他以为白天江渊已经信了他的话。
“白天人多,我不方便寻问过多。兄长,阿渊虽然对朝堂政事不感兴趣,也从不会去过问你与父王的公事。但是兄长,阿渊不傻。”江渊颦着眉,语气认真地说着。只要想到有人要害父王,她就只觉得心神发寒。
听到江渊的回答,江川在心中笑了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是啊,他们都是出身于皇室贵族,长在朝堂,又有谁是真的傻呢。
他低下头,双手搭在江渊的双肩上,语重心长地对着她说道:“渊儿记住,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得越少,会对你越安全。”
江渊知道这是兄长在保护她,她不想成为父王与兄长的负担,徒增他们烦恼。所以江渊此刻没有继续追问兄长,反正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兄长,那我先回去了。”江渊向兄长露出微笑,道了别,准备回去休息。
只要有父王与兄长在,她就感到安心。至于其他,那不是她所要去操心的事,她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父王与兄长的利器。
“嗯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江川温柔地笑着目送江渊离开,然后自己再回到父王房中,关上了房门。
看着床上依然虚弱的父王,江川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紧紧地抿着唇,眼神忽明忽暗。
父王的受伤当然不是意外,而那位士兵也不会是主谋,他在射中父王后自己便当场自刎,不给人抓活口的机会,看起来倒像是有人培养的死士。
如今父王手握百万兵权,朝堂上有多少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盯着整座武安侯府,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众虎扑食。
前方迷雾霾霾,路途崎岖。他能做的只有全力以赴去抵抗,保所爱之人的安危,哪怕舍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