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张天哲脱去朝服,便在书房内翻阅奏折,各地的战事仍然告急,即便有靳刈、路怀善、秦仲、陈游等将才,也很难一蹴而就,想要收复河山,恐还有些时日。
张天哲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毛笔,陷入了沉思,竟然都没注意到皇太后走进书房。
“皇上在忧心何事?”
皇太后示意喜儿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纷纷放在桌案上,问道。
“母后,您怎么来了?”张天哲被食盒撞击桌案的声音惊扰,回过神来,施了个礼问道。
“多日未见,母后来看看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皇天后神情飘然,似乎心中还有其他的事情。
“儿臣近来忙于政事,疏忽了母后。”张天哲低声说道。
“母后无怪罪皇上之意。”皇天后眼珠微微一动,转念说道:“只是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母后但说无妨,朕有不对之处,定当改过。”张天哲上前一步,搀扶着皇太后坐到一旁说道。
皇太后看似微微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皇上既然已为靳刈平反,又怎能不顾及他年迈,让其出征呢?”
“母后是担心师父?”张天哲解释道:“此事并非朕的意思,是师父执意如此,朕定会派人好生照看师父。”
“可......”
皇太后紧皱眉头,一字刚刚出口,便被门外太监传来的“龙虎将军靳刈求见。”所遏止。
张天哲直起了身子,掸了掸身上的褶皱,高呼道:“宣!”
半晌,靳刈身着将军战甲,腰挂御赐宝剑,龙行虎步、气宇轩昂的出现在二人面前。若不是知道靳刈的年纪,恐怕谁都会认为其正当壮年。
皇太后的眼中随即泛起了泪花,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
靳刈余光扫到皇天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凝视了片刻,才转过头行了参拜之礼。
“师父,快快请起。”张天哲说道:“不知师父所谓何事?”
“回皇上。”靳刈起身拱手说道:“老臣与定国将军已经准备妥当,特来恳请皇上准我等提前出发!”
“这么多年,将军的性子依然未变,只要提起杀敌,总是一刻也不愿多等。”皇太后目光定格在靳刈身上,心中思虑到。
“师父,你们真的做好了准备?”张天哲确认道。
“军中无戏言!”靳刈斩钉截铁道。
张天哲下意识的看了看满眼泪花的皇太后,又看了看坚定不移的靳刈,轻咳了一声说道:“准奏。”
“多谢皇上,那臣便告退了。”靳刈抬头望了一眼皇太后,便弓着身子倒退了几步。
“皇儿这里还有些政事要忙,母后也先行回宫吧,待皇儿忙完了政事,定会前去问安。”张天哲清楚皇太后与靳刈必定有些话要说,吩咐喜儿远远跟着便可。
皇太后与靳刈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与对方,可话到嘴边,竟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眼看着再行数步就要分道扬镳。皇太后才忍不住说道:“将军定要凯旋而归。”
靳刈放缓了步子,抬起泪眼看着皇太后仍然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样沉默的复行了数步,就此分别了。
有了靳刈、秦仲等人指挥作战,士兵们的势气大增,敌军的势气锐减,形式一片大好。沈如歌、罗坤等人,也不时利用江湖势力骚扰敌军。战王朝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而张天哲,也有心思筹备迎娶苏曼的事宜。
张天哲并非采取睿亲王的意见派人前去洙珠族迎亲。而是亲自带着人马赶往洙珠族。收到张天哲消息的苏曼,每天都是满怀期待,开心快乐的样子,相比愁眉不展的金莲,看上去仿佛两个世界。
“自从我回来,你总是闷闷不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难道你是不愿意我回来吗?”苏曼整理了发饰再次问向金莲。
“当然不是,公主能回来,今天自然是开心的。”金莲急声回应,但脸上仍是愁眉不展。
苏曼见金莲闭口不答,只好自己想办法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