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越山平的符咒,接着绕了一个弯,扣响了紫菀的门,最后再毫不客气地推开胡落落的门,拎着还没睡醒的胡落落,拉到阳景宫的空地上。
胡落落揉着惺忪的睡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右手还不忘象征性地朝着文昌挥了挥:
“早啊,帝君……”
文昌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只要一想起,昨天自己被胡落落生生抠下来的那一小块疤,还有莫名其妙搭上的一件新衣,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恨自己老铁成不了钢!
于是,文昌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甩了甩手上的信笺,十分严肃地命令道:
“花朝节要写每个选手的人物介绍,你是方案策划人,你有本事,你去写!”
说着,就把信里夹着的那一卷任命书,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径直往胡落落怀里扔。
胡落落一惊,刚想拒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越山平,把那任命书又重新塞回到了文昌帝君的手中。
“我们字丑,可没有帝君您这三界公认'行走的活字印刷术'写得好呀,帝君您就辛苦一下,代代劳呗!”
越山平说得相当轻巧,末了还不忘朝胡落落使了一个眼色,而此时脸色极为阴沉的文昌帝君,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紧闭:
“一百零一个人,你要让本座写到什么时候去?!”
文昌深刻怀疑,越山平是天帝特意派过来折磨他的卧底。
越山平显得很坦然地耸了耸肩:
“没事的,我们可以帮你磨墨啊……”
一旁的紫菀拉着胡落落,按着胡落落的脑袋,疯狂地用力点头:
“嗯对,帝君,我们能磨墨!”
不信邪的文昌帝君却非要让他们都试试,但不是写错字,就是洇墨,要么就是字丑得自己都不认识。
万念俱灰的文昌帝君,看着一地被糟蹋的宣纸,抬头恨不能仰天长啸。
所以当夜,阳景宫出现了一个非常壮观的画面:
一个冷着脸的,穿着灰色丝质长袍的高个子男人,在灯下奋笔疾书,一群人围着他或站着,或盘腿坐着,神色各异地磨着墨。
文昌皱起眉头,动了动早已僵硬的手臂和酸胀的脖颈,又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正准备放下笔小憩一会儿,揪着一团废纸的胡落落,突然走到他身后,拉着紫菀跟卯日星君他们几个,冷不丁地高声喊道:
“勇敢帝君,不怕困难!”
“帝君,你也一起跟着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