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听罢,缓缓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道:
“放心……”
“本座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文昌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气,随即将那卷轴收入袖中,转身便要离开。
“帝君……”
文昌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呼唤。
是不善言辞的英招微蹙着眉,有些局促地站在文昌的身后,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一如从前那般,亲昵地拉住文昌的袖子,可他那只布满虎纹的手,却硬生生地从文昌的臂膀中穿过。
英招一时间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在身后的衣服上来回搓着。
“此处,有光我们才能显现,一旦无光,我们便什么也不是。”
文昌抬头看向英招局促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英招却又在身后叫住他:
“帝君!那个……白哥他还好吗?”
从前最爱出风头的计蒙,也忍不住上前去,凑到英招的身前,跟着问了一句:
“对啊帝君,白泽,我们泽哥,他怎么样了?”
一提起白泽,文昌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
就那只天天闷骚得要命,还跟羲和走得很近,喜欢咩咩叫的神兽,文昌已经两千多年没有跟他说过话了。
即使,他们二人同处天界。
“好,本座会去问的。”
文昌随口应了一声,侧过身抬脚就要离开。
他缓步走出地狱之门,背后怨灵的哭喊声不绝于耳,而曾经在他麾下听令的万千士兵突然跪地,齐声高呼:
“恭送……帝君……”
而地狱之门外的越山平和胡落落,却只能看见文昌那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见文昌一言不发地,将右手背在身后,越山平一边提溜着拴着胡落落的衣带,一边快步跟上文昌的脚步:
“诶?文昌,你在里头都看见谁了?”
“天吴?计蒙?哦对了!还有那商羊,那只只有一只脚的鸟儿!”
文昌蹙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霸道地从越山平手中抢夺过衣带,大大方方的系在自己身上。
越山平看着眼前文昌的举动,不由得嫌弃地咂了咂嘴:
“文昌,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
文昌根本懒得理他,反手拎着那仅剩的一小截衣带,让胡落落始终在他身后保持着半臂的距离。
“你现在就像个,啊不,就是个土匪!还是死不招安的那种!”
越山平越是说得气急败坏,文昌就越是淡定得无懈可击:
“你知道就好。”
文昌丢下冷冷的一句话,便也不管老早过来带他们开路的越山平了。
“文昌,你不能过河拆桥!”
于是,文昌相当不要脸地,拉着胡落落,将身体往后退了半步,给越山平留出足够的施展空间来,冲他扬了扬下巴,眼神示意他赶紧动身。
“干嘛?”
越山平有些不解地看着文昌的动作,又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文昌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深吸了一口气:
“拿上你的赤方剑,回去!”
“难不成,你想在这座石门前头待上一辈子?”
越山平这才不情不愿地捡起地上的赤方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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