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落落瞧着越山平咧着嘴冲她笑的模样,也跟着轻轻笑了笑,尔后将目光转向明媚的窗外:
“阎君,那帝君他去哪儿了?”
越山平被胡落落这么一问,显得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啧,我也不知道,正想跟着去呢,你突然拉住我了。”
越山平说着说着,语气竟然还带着一丝丝委屈。
胡落落见状,赶忙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哎呀,怪我怪我。”
“阎君,你想去便去就是了,我不拦着你!”
越山平得了应允,刚准备抬起脚,走出门外,最后经过不是特别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在胡落落身边留守。
“怎么,阎君你又不跟着去了?”
越山平叉开腿,一屁股在床榻前的矮凳上坐下,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还不是放心不下你嘛,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活到今天,真的实属不易。”
“再说了,文昌交待我的任务,我总不能按时按量地完成吧。”
兴许,越山平的这后面一句,才是他留下来的重点。
尔后,越山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s食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啊,对了,用你们凡人的话,我就叫做……”
“留守老人?”
“哦不对,是留守青年!”
越山平一阵自吹自擂的操作,引得靠着床边坐起的胡落落哈哈大笑起来,却又闹得胡落落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越山平见胡落落咳得厉害,立刻转身给胡落落去倒些茶水来,而胡落落低头的瞬间,却轻轻地擦去了嘴角不经意挂着的血丝。
…
文昌一出阳景宫,抬脚就来到了白泽所居的听春苑。
“开门。”
冷冷的两个字,便让屋内的主人,知道外头来得是何方神圣。
门应声弹开,只留出一条狭小的门缝,还顺带落下了不少的灰尘。
看样子,这听春苑,似乎许久没有人来访了。
文昌径直走向白泽所在的听春苑,一句废话没有,开门见山地把陆吾交给他的那卷卷轴,放在了白泽面前的案头上。
白泽盯着那已经开始发出一点点淡淡光芒的卷轴,看了一会儿,尔后抬起他那双含苞待放,柔若春水的凤目,不紧不慢地问道:
“帝君,这是何物?”
文昌冷笑一声,侧过头看着白泽那副悠然自得品茶的样子,脸上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那不是应该问问本座麾下,这六个好副将?”
白泽没有应他,只是默默地喝完这最后一口香茗,尔后抬起眼,悠悠地望着文昌帝君道:
“那帝君问您自己了吗?”
说罢,接着给自己又续上了一杯。
白泽的回答倒是不卑不亢,文昌也没有继续纠结于此卷轴上,而是转而又问道:
“这么多年,为何居宅不出?”
白泽淡然一笑,伸手揉了揉腿上盘曲而睡的那只橘猫:
“帝君这还用问?”
“像我这种祥瑞之兽,明君辈出才有我的影子,这两千年来,放眼望去……”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