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床榻上的紫菀挣扎着起身,艰难地偏过头,有气无力地朝着门外又轻唤了一声。
文昌见状,快步走向床边,立刻扶着紫菀坐起。
此时的紫菀,已然形容枯槁,整个人瘦得宛如一具骨架,苟延残喘地只是有一口气吊着。
白泽不禁蹙眉,看着从前有过几面之缘的紫菀仙君,现今竟变成了今日这般田地。
“紫菀……仙君?”
白泽不大确定地喊了一声脸上毫无血色的紫菀,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披头散发的紫菀。
紫菀闻声抬眼,看向眼前那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
狭长的凤目里,不仅闪烁着对紫菀的好奇,还有一丝悲悯。
“你是……”
紫菀对白泽没有多少印象,看见自己的卧房里,凭空出现一个男人,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包括,将她扶坐在床边的文昌帝君,紫菀恍惚中,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文昌眉头紧锁,看着从前那个总是笑魇如花,现在却病入膏肓的小姑娘,缓慢地伸出手,在空中挥动着。
他缓缓看向忧愁地望着紫菀的白泽,正要俯身跟紫菀开口,站在不远处的白泽,忽然蹲坐在紫菀的床前,仰头看着她,轻声道:
“白泽。”
“即将掌管源泰阁的新一任典籍官。”
文昌猛然抬头,看向白泽的神情,微微有些讶异。
而白泽介绍自己的那句话,说得极为平静,仿佛此事与自己完全无关似的。
紫菀听罢,苍白的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凌乱的头发遮挡住大半张脸。
“真好。”
紫菀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尔后吃力地仰起脖子,视线环顾着连墙角都堆着各类折子和书简的卧房,自我安慰道:
“天帝有心了,竟还挂念这微不足道的源泰阁。”
文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痛心疾首地望着眼前那个甚至比胡落落还缺心眼的丫头。
白泽将手里的空卷轴,随意地放在一边,尔后握紧紫菀那冰冷的指尖,像是在与她承诺一边,坚定地说道:
“我白泽,以我的灵魂起誓,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紫菀仙君周全。”
文昌一听,立刻抬头,将信将疑地望着一脸认真地白泽。
“白泽,量力而行。”
白泽却垂眸,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无妨。”
“帝君,您可别忘了,我是祥瑞之兽,逢凶化吉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再说……”
白泽说着,看向靠在床头,微闭着双眼的紫菀。
文昌立刻会意,扶着紫菀躺下,与白泽退到一边。
“唤醒地狱之门的六子,必须要有与他们魂灵相通之人,而同理,能救得紫菀仙君的唯一法子,也只有这一个。”
文昌面色凝重,微微点头,示意白泽继续讲下去。
“这几日,我在听春苑思索了许久,只有我接替了紫菀仙君典籍官的位子,我们二人有了魂灵相通的地方,便就有一线生机,能够救她。”
文昌听后,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呵,这不是本座都给你安排好的吗,只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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