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的那些个侍卫过来,带她回宫。
做完这一切的花颜,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掌,掸了掸了打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转身,却发现白泽冷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
花颜那一刻,竟万分希望文昌能够出手管一管姬胧月的事情。
她并不清楚白泽是敌是友,万一白泽将他方才所见到的一切,向天帝告发了去,那花颜的下场,也会如同今天的姬胧月般惨烈。
此时的花颜只能当做无事发生,硬着头皮走到白泽身边,毕恭毕敬地给他行了个礼,轻唤了一声道:
“白泽大人。”
白泽随口应了一声,便将目光放在了花颜身后的姬胧月身上:
“如何了?还活着吗?”
花颜闻声侧过身去瞧,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半晌,花颜才支支吾吾地冒了一句:
“我刚给常羲了一些灵力,应该能撑到桂月宫的人来领她走。”
“那就好。”
白泽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慢慢的转过身去,如同文昌习惯性的动作一般,将右手背在身后,缓步走下铅华台那高高的台阶,微微地偏过头朝着右后方的花颜低声说道:
“花颜你做的很不错,与朱雀,玄武,我们几个的意思是……”
“一旦常羲无法忍受天雷之刑羽化,我们都不会过问。”
花颜一惊,竟没想到,白泽前来,也是为了探究虚实的。
“那天帝不会怪罪下来吗?”
“我曾有所耳闻,胡落落那次差点从铅华台上掉下来,久未出面的陵光神君还突然现身,说是要引渡他的魂魄,怎么到了常羲就……”
花颜一方面是在表达自己的疑问,一方面则是心虚地想要掩盖住,刚刚自己对姬胧月做的那些事情。
而白泽却冷笑一声,眸子里满是不屑:
“本来常羲的那些丑事,只有她自己与那妖兽知道,而如今经过天帝这么一闹,怕是这天界之人对于常羲受伤的真正原因,都心知肚明了吧。”
花颜听着白泽这么说,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头也随之落了地。
“他应该……是没有发现我的所作所为。”
花颜在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而白泽说完,走下铅华台的最后一级台阶,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轻轻地拍了拍花妍的肩膀,极近温柔的轻声道:
“花颜,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花颜背后猛然起了一身的冷汗,惊慌失措的看着白泽那和柔温顺的脸庞。
白泽见花颜这副模样,不由得摇头轻轻笑了笑:
“你大可不必如此慌乱,面对常羲,即使是文昌知道了,也不会对你有所惩罚,但倘若是胡落落,那可就不一定了。”
白泽说完,面色微微一沉,在花颜面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威严。
“文昌对胡落落的偏心,你我都有目共睹,所以我会替你好好地守住这个秘密……”
白泽欲言又止,望着花颜那双惊恐万状的眼睛:
“但同样的,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花颜猛地抬头,瞧着白泽那尽在掌握的神色,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