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了获取他的灵力,对付胡落落这个凡人,你倒是不惜出卖你一半的灵魂?”
姬胧月顿时哑然,张开的双手在空中不停挥舞着,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回应。
文昌看着面前已然油尽灯枯的姬胧月,轻轻挥动着手中的玄灵降魔扇,忽然俯身,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姬胧月,再怎么说呢,我也是夫妻一场。”
“这最后一程,就有本座亲自送你。”
话音刚落,文昌只轻轻一抬手,那姬胧月的头颅与身体,应声断开,而后化为一缕青烟,迅速消失在这桂月宫的空中。
做完这一切的文昌,就像是无事发生似的,轻飘飘的掸了掸手,大步走出空无一人的桂月宫。
文昌不动声色地擦去手腕上的血迹,口中喃喃细语道:
“既然生不如死,那本座就助你一臂之力。”
这是刚走出桂月宫没多远,文昌便看见了不远处的玉兰树下,目瞪口呆的白色。
“帝君,您……”
白泽看着还未将袖口的血污清理干净的文昌帝君,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呆呆的望着他。
文昌寻着白泽的目光,这才发现,袖口还有刚才不小心沾染到的血点子,于是厌恶的皱起眉头,将心中的嫌弃展露无遗。
“啧,怎么这里也沾上去了?”
而白泽看着文昌那越发血红的瞳仁,不由得心头一颤。
三万年前,当文昌坐下的六名大将都先后阵亡之时,文昌挥舞降魔剑时候的那双像是快要滴出血的眼睛,就如同一场噩梦,足以让白泽铭记一辈子。
那是一双比巫族嗜血发作时时,还要赫人的眼睛。
整个眼球,都被鲜艳的血红色占领,看不出半点理智的影子。
而此时,文昌的眼中,那抹艳丽的红色,正在越来越浓烈。
白泽紧紧跟在文昌身后,明明想说话,却又什么都不敢问,只能踩着与文昌步伐相同的步子,大气也不敢出。
“白泽。”
文昌忽然提高音量,喊了他一声。
白泽心中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忙应道:
“帝君,何事?”
文昌见白泽过分客气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只要本座能说的,都会告诉你。”
可当文昌这样问他时,白泽却又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文昌又是一声冷笑:
“第一,陆之道是本座杀的。”
“第二,姬胧月也是。”
“第三,敖广父子三人的伤势,与本座没有任何关系。”
白泽听着文昌的回答,一时间,有些惊异于他的坦诚。
但白泽却不知文昌是何用意
而走在前面的文昌忽然停下脚步,侧身对一旁的白泽说道:
“成神需有人渡,当年青帝借用了本座座下六子的性命,而如今本座用了他的人来渡劫……”
“应当是十分公平的吧?”
白泽在文昌身后,看着他眼中,逐渐占据整个瞳仁的血红,瞬间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