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顾亭画允许,姜姮这才将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亭画徒弟,我看你弟弟顾亭泰年纪与你相仿,为何他不在群英书院中进学呢?”
“你说我弟弟顾亭泰?”顾亭画抬眸去问姜姮,“先生,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是你见过他了吗?”
“对。”姜姮将自己遇见顾亭泰想喝他的桃花酿因此做了他的模子一事,说了一遍。
顾亭画听完姜姮所说,耐心同姜姮解释起来,“先生,并非是群英书院不收我弟弟,而是我的弟弟,一心痴迷于绘画,所以不愿去群英书院。”
“原是如此。”
“先生,今日的赏花宴事情太多,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陪先生你,先生你不会怨我吧?”
顾亭画声音轻灵悦耳,犹如黄鹂鸟一般在姜姮耳畔叽叽喳喳,要是一般人,早就受不住的嫌烦了。
而姜姮却依然很是耐心的同顾亭画聊天。
“当然不会,今日的赏花宴,为师收获颇多,为师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为何会要怪你?”
“那就好,我看先生你在宴会上的时间很少,还以为你是不喜今日的赏花宴呢。”顾亭画露出庆幸和欣喜的眸光。
“顾亭画,你可知你的弟弟,他是否有意于顾家少主之位?”
听到姜姮此话的顾亭画很是欣喜,“先生,你问这个,是想让我弟弟当家主,然后我自己去游山玩水吗?”
“当然是了。”姜姮戏谑的看向顾亭画,“不然,你以为呢?”
顾亭画喜悦之情更甚,不过想到自家弟弟,顾亭画充满光亮如同繁星的眸子,就黯淡了下来。
“先生,我的弟弟,他并不愿意当少主,不然,我不可能直到现在,还是顾家少主。”
姜姮回想起自己初见顾亭画的那一面,眸光轻闪。
顾亭泰,可并不一定是不想当少主,姜姮并没有忘却顾亭泰绘画时,那漾着勃勃野心的眸子。
“亭画徒弟,你且放心,为师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自由的。”
顾亭画的武功不错,脑子也很是清醒,既然顾亭画选择自由而非富贵权力,那么自己,会尊重姜姮的决定。
姜姮与顾亭画又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这才离开了府邸。
姜姮本来以为自己那么长时间不出来,傅铭恩应该先乘马车走了才是。
没想到,傅铭恩以及帝师府的马车居然还在。
心中惊讶的姜姮上了帝师府的马车,刚在马车内坐下,姜姮就忍不住问道。
“铭恩徒弟,为师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你怎么还等在这?”
傅铭恩那一直抿起的唇角此刻露出了些许笑意来。
“先生,你可是刚送了弟子一副礼物,弟子怎么能薄情得不等先生过来呢?”
姜姮顿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还没等姜姮说话,傅铭恩就已经换了一个话题,幽幽道。
“先生,你与顾家少主,谈了半个时辰加一刻钟半盏茶的话。”
姜姮想不到傅铭恩居然会将自己与顾亭画对话的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因此有些愣神。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铭恩接下来的问题就已经接肘而至。
“先生,你同顾家少主,都谈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