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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光景,尧言又不自觉地开始思考这样的环境,距离自己“死去”,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
只是,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现状。
收回思绪,尧言将乌鸦们分离——
密集的、宛如阴影的小乌鸦群飞出。
黑白交织的单角怪鸦飞出。
生着粗大鸦喙的大嘴鸦飞出。
然后......
黑色的、仿佛某种液体留下的痕迹.....对了,像是墨水刻画出的乌鸦。
一只身体墨迹流淌,线条不定的乌鸦,随着尧言分离身体而呈现出来。
尽管他能隐约感觉到墨鸦的能力,但这种感觉相当模糊和笼统。
就像人知道自己的手脚长什么样,也知道大概能够做到什么,但并不能直接观察到手脚内部的结构是怎么样的。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不够准确就是了。
看着这只墨鸦,尧言仔细地感知起来。
这种感觉......
和在大盛世界时的感觉很像。
怎么说呢,尧言在自己的记忆里,仔细地寻找能够对上这种感觉时的情景。
很快,尧言找到了一个并不明确的答案。
每一刻。
在大盛世界的每一刻,他都有这种感觉。
不,准确地说,是在占据了百泽妖君的身体之后,他每时每刻都有这种感觉。
尧言思索着,再次回到自己的记忆中寻找更加贴切的情景。
随即,几个特别的时间段浮现了出来——
他在不断在大盛江河中肆虐,借着人言散播百泽妖君相关的流言时。
他在沿途散播关于“盛王所饲奇鸟”相关的流言的时候。
他在岐山里肆虐,通过妖魔之口散播凶名的时候。
他在岐山后,在大盛南部各个河流湖泊中杀掠妖魔,广传百泽妖君之名时的感觉。
难不成。
尧言望着那仿佛墨水刻画出的乌鸦,看着这只墨鸦。
奇妙的“自己观察自己”的感觉里,他一步步地锁定自己新得到的能力的具体形式。
“流言”?
这种感觉,经过百般确认,尧言逐渐形成了对它的具体能力的认识。
只是,需要经过一些验证才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尧言忽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有人来了,偃人?不,不对,不是偃人。
......
几个身形怪异的、大体看得出是人形的生物,正在缓慢前进着。
他们的动作高度一致,但也因此,这太过协调统一的动作,让他们显得有些可怖。
只不过,这些类人的生物,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感觉。
就像是在机械地执行着什么律令,又或者说循着某种规律行动着。
仿佛一种现象。
一种自然现象。
本打算藏起来的尧言,看到这一幕时,没有再继续躲藏。
阴影般的小乌鸦,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立在一处废墟上,观察着这个有些奇诡的“现象”。
ps:热到死,有北方的书友吗?你们几月份开始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