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言芩身上的术一解,惯性使然,使得她整个人向前倒去。
她条件发射地抓住了少年的衣服,软绵绵跌落在他怀里。
少年怀里自有一股清冷香气,萦绕在她鼻尖。
还好倒在了李湑的怀里,没摔着,她庆幸。
李湑就没那么庆幸了,言芩今日跳舞穿的黑衣本就轻薄,此时在他怀里,那温热的躯体贴着他,娇娇软软的。
他眼神一暗,像烫手山芋一般躲开。
言芩立住,忽然想起他嫌弃凡人的体质,不禁生出捉弄他的念头。
“看来当年的小鬼长大成人了喜好也是没变嘛。”
他背着身,言芩只看到他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
言芩忽然觉得两个人的立场来了个大转换。
她也不遮掩了,跳上他书桌上翘起二郎腿,道:“听闻太子殿下有个可以助凡人飞行的法器?在下不才,想让太子殿下把它赠与我。不知可否?”
李湑嘴唇动了一下,皱着眉看她坐着的书桌:“那玉佩我不是送你了吗?”
言芩脸色一变:“你是说……”
他面露讥嘲:“送给你这么久你都不——”
言芩话没听全,一跃跳下书桌,朝南天门奔去。
那身影跑得极快,心中只有她的玉佩,已然忘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李湑眼里一暗,心中似有什么在翻滚着。
他从方才就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咻”地一下不知消失去了何处。
言芩刚跑出大门,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擒住,她纳闷回头,看见李湑一字一句地说:“我有话要问你。”
言芩拽了拽手,急道:“等我回去拿到玉佩再说!”
见手还被人捉住,她怒道:“你做什么?快松手!”
李湑看了一眼手里挣扎的细腕,缓缓道:“你就不好奇我有什么其它的法器?”
言芩一愣,“什么意思?”
他嘴唇一动:“你过来就知道了。”说完手一松。
言芩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原来的寝殿,言芩坐下,狐疑道:“太子殿下想问什么?”
李湑没有坐下,他站着问她:“十年前,为何要舍命救我们?又为什么逃得过魔族的追捕?”
“原来是这个。”言芩叹了一口气,不可能会告诉他真实原因。
“因为你母亲,沈秀贞她是天后,她不可以死。她死了天界和魔族必有一战,届时百姓肯定也要受到牵连。”言芩编了个可信度较高的理由。
“所以你就愿意送死?”
“那倒不是,我自然是有信心躲得过魔族才会救你们的。至于方法,就是一些江湖小骗术,太子殿下不会想知道的。”
李湑想起她用香囊假扮魔族的小手段,闭眼道: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这十年来去了哪里?”
“我在魔界。”
原是魔界,他找遍了凡间,阎罗王都请来了,就是偏偏没有去魔界。
少年问完了他所有的疑惑,伸出手心,一条发带稳稳地躺在上面。
他把发带搁在桌上:“你带上它,可以保护你。”
言芩眼睛一亮,今天怎么那么多人要送她东西。
她把发带拿起来细看,是紫色的,她正好缺了条紫色的。
言芩忽然对他有点改观,喜道:“多谢太子殿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