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睡觉呢。”
“那就好。”
林宴涂好药,问了大夫几个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吩咐周管家下去好好答谢他了。
大夫收拾好药箱,正要随着周管家离去。
“且慢。”
李湑套上衣服,眼神示意道:“大夫,也给她看看吧。”
他眼睛看向了言芩。
领着大夫的周管家回过头,视线才落到言芩手上,她右手上绑着一条发带,像是临时救急绑上的。
古人衣袖过长,覆及手背,导致大家都没注意上她手上厚厚的一层。
言芩有点心虚地缩回手。
她有个一受伤就喜欢遮掩的坏习惯。
她从小性子皮,在外面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受伤。不像别的孩子受伤有安慰糖吃,她受伤只会受到她父亲的责骂。
她父亲骂她有心疼的缘故,但另一方面他根深蒂固地认为受伤是懦弱的表现。
言芩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贪凉躺在地板上,一条空的长凳立在她后面。有一个亲戚的孩子玩地正嗨,冲过来,撞到了长凳,长凳倒下刚好压到了她的小拇指,“嘣”的一声,鲜血直流。
血红红的一片,微微发麻,言芩感觉不到一点疼意。
罪魁祸首的小孩知道闯了大祸,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小孩的母亲大声骂他,好像骂得越大声越能表现歉意。她没哭,小孩反而被吓哭了。
她父亲还是黑脸了,不是对那个无意撞倒长凳的小孩,而且对她。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玩都没事,轮到我的孩子就总是受伤?为什么不是你让他受伤?”
她经常性地听到这种话。
大家没看到,也是因为她刻意没抬手。
林宴:“麻烦大夫了。”
大夫放下药箱,“姑娘坐椅子上吧。”
言芩走过去坐下。
周管家道:“先生这是何时受的伤?”
言芩略尴尬道:“早上。”
大夫拆开她的发带,里面的血已经凝结成小块了。
大夫小心翼翼用棉花把血块沾湿,洗掉,再涂上药。
林宴:“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没事,就是没注意,被刀子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