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变为小点消失的杜壆,耶律碟香此刻是什么愤怒的。将头盔上的那根箭矢拔下来之后,也不管杜壆能不能听到,怒吼道:“该死的宋将,不要太过嚣张了,等下本公主就指挥大军攻下你们雁门关,到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可惜杜壆是听不到这句话了,因为他已经跑出了好远。而且就算他听到这句话八成也是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就凭你们这些疲惫之军还想攻下雁门关。如果这都让你们攻下了,老子还当得什么将军,干脆回家种地得了。
耶律碟香在命令将那些已故的辽军士兵草草地埋葬过后,便准备下令进军了。不过这时答里孛却是出言制止了她。
耶律碟香见状问道:“答里孛,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阻拦我下令进军?”
答里孛回道:“公主殿下,若是一般情况我自然不会阻止你,但你看看现在,我们的士兵都已经困成什么样子了。”
耶律碟香闻言环顾了四周,发现大多数士兵全都不停的打着哈欠,一个个可谓是精神涣散,状态差到了极点。就连阿里奇、琼妖纳延这样的猛将也是难掩疲态,一圈下来,耶律碟香陷入了沉默之中。
答里孛见状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就这样继续进军的话,肯定会全军覆没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一番,待调整好状态之后再下令进军也不迟。”
耶律碟香不甘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要白白忍受这种屈辱吗?我们都成了这幅模样,难道那帮宋人就是一群铁人吗?”说着便将一只拿在手上的箭狠狠的这点,显然对于杜壆的怨念很大。
此时早已撤回雁门关内的杜壆却是没来由的打了两个喷嚏。身旁的酆泰见状打趣道:“哥哥,怎么还打起喷嚏了,是不是有人在想你吗!”
杜壆看着他神气道:“那是自然的,大哥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有人想那是正常的。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
酆泰闻言面色一垮,撇撇嘴说道:“我说的可不是那几位嫂嫂,而是那位大辽公主。”
杜壆瞪眼道:“你小子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们两个可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敌对关系,更何况先前我还射了她一箭,她恨我都来不及呢?还想我。”
酆泰坏笑道:“哥哥,要我说就是因为你的那一箭。你本来可以直接射杀她的,可却手下留情了,再加上你那帅气的面庞,说不定你那一箭直接留在了人家的心里。”
杜壆听到他这玩笑话当即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没有丝毫准备的酆泰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然后满眼幽怨的盯着杜壆。看的杜壆是恶寒无比,看的众将是捧腹大笑。
再说辽军营地这边,耶律碟香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准备进军。答里孛见状刚准备出言项圈,却被其出言打断:“答里孛,你先前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是我这次也不是盲目进军。”
答里孛闻言没有打断她,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耶律碟香继续道:“你想啊,我们昨夜被其偷袭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我过于大意,没有想到宋军居然真的敢放弃城池,前来偷袭。二是因为我们现在的驻地距离雁门关有些过远,并不能注意到他们的具体动向。所以我决定向前推进八十里,然后重新安营扎寨,到时再好好休整一番。”
答里孛闻言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我这就去传达一下。”
耶律碟香却是拦住了她,笑道:“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宋军不是喜欢夜间袭营吗?等到时我们休整一番过后给他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举攻下雁门关,也算是报这一箭之仇。”
答里孛汗颜道:“你还真是记仇啊!”看着也耶律碟香投来不善的目光,答里孛连忙说道:“我先去传达军令了。”说着便连忙离开。
随后,八万疲惫之师再次开拔,足足前进了八十里之后才重新安营扎寨。大寨重新扎好之后,辽军士兵纷纷倒头就睡,一晚上的提心吊胆害得他们身心俱疲。
主帅营帐之中,耶律碟香也是直感困意来袭,美艳的俏脸之上也满是疲惫,眼皮仿佛千斤巨石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秀手不停的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一旁的斡里衍却是早早的陷入了熟睡之中,答里孛见状出声道:“碟香,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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