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吧。”
花忆什么都听不见,她被囚禁在黑暗,无止无尽的黑暗中,思想被缠上一圈又一圈的锁链,她想拼命扯开那些束缚,可是那囚笼锁链却一点一点地加紧束缚。
暗光浮现,黑气涌动,两股气流的碰撞是两个人谁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花忆一口鲜血撒落在地上,光洁的地面上好似开出艳丽鲜红的杜鹃花。
那个羽卫也喷出了一口殷红,被迫连连后退几步,急不可耐地催促着身旁的其他羽卫:“你们几个给我宰了那个贱人,也好解我心头之恨。”
黑暗去了,铁链松了,她听到了羽卫的谩骂,小白的哭泣,感觉到血的腥甜,疼痛涌遍了全身,她没有任何力气再次握紧那把剑了。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她不知道伤到那里了,只觉得疼,抑或不是疼,抑或不是她疼……
利刃寒光,凶神恶煞,恐惧逼近,花忆还是下意识地后退。
一股寒凉之气止住了黑气,一个坚实的臂膀挡住了恐惧,一把白玉折扇碎掉所有的长刀利刃,一袭蓝衣还是那样的出尘不染。
“少侠,饶命啊,这都是误会。”羽卫一个又一个“咚咚”的叩头声,直到额头磕破,鲜血直流,也只换来那人嘴角的一抹冷笑。
一扇起,蕴着寒凉,带着冰冷,回旋着,呼啸着,锋利的扇面划破了喉咙,刺破了胸膛,丝丝缕缕的黑气涌出,只剩下一具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花忆被他的一只手盖住了双眸,她没看见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却听见那尸体落地时绝望的叫喊。
白玉扇划破小白身上绳子后,就回旋到文玉手中,他把花忆的身子转到后面,才送开花忆的双目。
文玉直接拉着花忆往回走,他不想让花忆回头,花忆也不敢回头。
他拉着花忆的手心很凉很凉,些许寒气还不断地从他手心涌出。
花忆在他不注意时偷瞄了他一眼,只看见那掩在墨发下双暗沉幽深的眸子,那清冷俊美的面庞。
文玉擦掉她嘴角的血渍,柔声问道:“哪里受伤了?”
“我……我也不知道,现在……现在不疼了,应该没有受伤吧。”花忆低着头,语气中带着点恐惧。
街巷昏暗,灯火微明,两人沉默着走了许久。
文玉浅浅说道:“这里不适合你待,我明日便送你回去。”
花忆沉默无言。
最后他退让了,说道:“若是还想再待在这里一段时间,你要向我保证不能离开望月半步。”
她只是轻微地点了点点头,嘴里的血腥味还是如此的浓烈,她讨厌那股子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小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从刚刚的痛哭流涕中缓过来现在倒是冷静了许多,大的杀伐混战他经历的不在少数,可他以前的主人却没有一个肯为他拼命的。
他赌对了,从变成兔子的那一刻他就赌对了。
花忆回去时碰到了四处找她的雪儿、风凌、苏黎儿,三个人一个劲地问她有没有受伤,直到花忆亲口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他们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