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
花忆惊喊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那摊夫被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手中的勺子也抖了抖。
花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披在身后的暗花织锦羽缎披风掉落了地上。
她捡起地上格外精致的披风,问道:“哪里来的披风啊?”
风凌道:“我怕忆儿冻着,就跑到附近成衣铺买了件披风,也不知道合不合忆儿的心意。”
华美的羽缎,柔顺无褶,点缀少许浅粉暗花,为披风加了清新淡雅之感。
“谢谢阿凌,我甚是满意,它就像被子一样暖和。”花忆看了一圈,桌子上的包子、馎饦、鱼汤、龟苓膏、胭脂鹅脯……都不翼而飞了。
风凌知道她可能饿了,就立即冲里面安排道:“大叔,你照早上的再做两份。”
那摊夫打趣道:“小伙子,你可真是有耐心,从日出陪到了日落,我要是有个闺女,指定让她嫁给你。”
“大叔,说笑了。”风凌回道。
花忆看了看天,太阳敛着光,落霞红着脸,确实已经日落西山了。
那摊夫把两碗鱼汤端到桌上,浓浓的鱼香萦绕开来,白嫩的鱼肉,浓厚的鱼汤,馋的花忆直流口水。
风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花忆,“都怪我,当时没看出忆儿睡意朦胧,还让你陪我跑到这里吃饭。”
花忆接过筷子,说道:“阿凌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怪自己,不过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忆儿说的是。”风凌笑笑,把碗里的鱼刺一根根挑出来。
接着一盘盘的佳肴都端了上来,花忆犯了难,这么多她完全不知道先吃那个好。
风凌把碗里的鱼肉递给花忆,花忆愣了愣没有接,道:“谢谢阿凌,我自己会挑鱼刺的。”
以前都是她碗里都是挑好刺的鱼肉,她甚至以为鱼都是没有刺的,直到文起战乱频繁后,她吃鱼被鱼刺卡着了她才知道鱼是有刺的,自那以后她也自己摸索着学会了挑鱼刺。
她把那碗挑好刺的鱼肉放到花忆面前,把花忆那碗鱼肉端到了自己面前,他边挑鱼刺边说道:“忆儿,就当挑鱼刺是我的习惯吧。”
这个习惯真是怪,不过花忆觉得倒也挺好。
花忆两顿没吃饭,是真的饿了,一大碗鱼肉下肚完全没有饱腹之感,又吃了一屉小包子,两碗馄饨,半盘龟苓膏。
周围不知情者,都被这瘦小姑娘的饭量惊住了。
虽然这里是小摊小贩,但和文起宫里的御厨有过之而无不及,花忆觉得风凌这处选的甚好。
“对了,许音的事情解决了,早知道一滴血就能解决的事,我就不麻烦你了。”花忆看着付账回来的风凌道。
“那就好。”风凌帮花忆拿着披风,走在她旁边。
花忆蹦蹦跳跳走在枯黄的杨柳下,瑟瑟秋风悄悄卷起樱粉裙角,三千青丝微卷,一抹如花笑颜,此刻惊艳了谁的心扉?
“阿凌,你说花都的杨柳会变得枯黄了吗?”她站在柳枝下,拂过枯柳枝,笑着问他。
“花都的百花不谢不落,大概那杨柳应该也不枯不黄吧。”
他去过花都,那里没有杨柳。
那个鲜花满城的地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他知道,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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