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道髻,身着深蓝色道袍的稚嫩的小道士,左手拿着招魂幡,有手拿着浮尘。
那人目光狡黠打量着路过的姑娘,一伸浮尘拦住了花忆的去路,十分严肃说道:“小姑娘,你印堂发黑,必有祸患,要不买副灵符,消消灾,去去祸吧。”
“我今天早上照铜镜,只发现我眼圈发黑,没有发现我印堂发黑啊?”花忆诧异道。
快到手的生意,怎么可能让她跑了呢,那道士连忙哄骗道:“小姑娘就有所不知了,你和眼圈发黑正是印堂发黑传染的,再不消祸去患,整个脸都会发黑的。”
整个脸发黑,那不是要变成黑炭了,花忆不敢想自己那种样子,也就信了那道长的话,“道长说的有道理,那就给我来一副吧。”
小道士蹬鼻子上脸,厚颜无耻接着道:“这灵符百利而无一害,小姑娘应买它几百副几千副,以备不时之需才好。”
旁边的小白看不下去了,这个道士是想把他们的全部钱财骗走才甘心啊。
小白厌恶地用手打开他的浮尘,“你这臭道士,什么印堂发黑,纯属胡诌,我主人只是熬夜熬出了黑眼圈罢了,到你这里变成了你的生财之道。”
道士嘴里念念有词:“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小公子这一脸妖相可甚是怪异,说不准是被妖物迫害成这个样子的,我有一道灵符……”
小白一拳挥到那道士的脸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本大爷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妖了,我可是血统纯正的神……神气十足的灵兽。”
真是出师不利啊,师父不是说当道士很好赚钱吗?
今日是道士百修学成实用的第一天,这还没赚到钱就被打了一顿,捂着那又红又肿的脸,心中充满的委屈。
“师父,你骗我!”百修坐到地上哭诉道。
一个身着黄衣破道袍,胡子拉碴的男人从房顶上,踩着人群的肩膀跳了出来。
环顾四周,东张西望,扯着浑厚的嗓音喊到:“徒儿,爱徒,阿修,百修,小百修,你在哪里呀?”
百修哭丧着脸,“师父,我,我在你脚下。”
黄袍道长往下一看,自己一只脚踩着百修的脸,另一只脚踩着他的腰。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明知故问道:“爱徒,哪儿呢?”
他又重重地踩了两脚,才从爱徒身下来,爬在他身上,哭喊道:“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把我的爱徒打成这个样子。”
看了周围的一行人,花忆又矮又瘦,这个软柿子他怎么可能不捏呢。
他晃着着大手,朝着花忆挤眉弄眼,暗示着她。
“道长大叔,他好像是被你踩的了,还有你如果眼有问题的话,可以和你的爱徒一起去看郎中。”花忆从包袱准备掏出一点银钱放到他手里。
小白拦住她,愤怒怼道:“本大爷,觉得你们师徒两人可以唱一出戏了,不过在落幕前我再请你们吃一顿拳头可好?”
“连出家人都欺负,你们真是欺人太甚。”那黄袍道长装模作样指着小白,一把鼻涕一把泪。
雪儿掏出一些银钱,扔到那黄袍道长的身上,拔出剑对着他,怒嗔道:“拿好钱赶紧滚。”
那黄袍道长捡起地上的钱,起身拍了拍土,连自己的爱徒都不管了,再次踩着行人的肩膀,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