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牢记一招毙命,这样对手才无法反扑。”他拉近剑刃,让锋利刺破了衣服直触心口。
手里的鲜血掉落到花朵上,早已分不清那鲜红到底是花还是血。
整把剑都抖动着,若不是另一头文玉握住剑刃,都摔落到了地上。
手越抖越烈,心越跳越快,花忆都觉得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她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从来没有想过杀了他,从来没有想过。
雪儿如稻草人一般愣在一旁,任凭眼前的风浪再大,两头她谁也不敢劝,谁也不能劝。
花忆往回抽自己的剑,可他捏着剑尾仿佛被大石头压着一样,根本无法挪动一点。
愁苦满面的花忆,对他的行为欲哭无泪,吼道:“你……你松手。”
“好,那你可别刺偏了。”文玉慢慢松开手中的剑刃,凤眸直勾勾盯着她,让她感到瘆得慌。
想死,别找我呀!
上吊,自刎,跳河,喝毒,绝食,这些难道不好吗?
抖动的手再也握不住剑柄,没有一丝声音,那把利刃淹没于花丛中。
花忆软瘫在那艳红中,冷汗涔涔直下,心脏还在快速起伏着。
“为什么不敢?”他蹲下来轻声问道。
这个人有病,怕是已经病入膏肓,要不然怎么会逼着自己杀他呢?
一定是这样的,花忆在那花丛里摸出那把血迹斑斑的灵剑,从地上爬起来,对雪儿和苏黎儿大喊道:“他可能有病,我们快跑啊!”
花忆把灵剑幻化成的簪子别好,磕磕碰碰地大步蹚过一串红花丛。
有病?
文玉脸色染满暗沉,看着那狼狈不堪、仓皇出逃的花忆,昙花一现般浅浅一笑,短暂而绚烂。
他化作一缕寒风,消失在花海中。
苏黎儿和雪儿也往回走。
“不是了说一人而来吗?你是故意把忆儿招来的是不是?你是故意想看到她和主子反目成仇的是不是?”雪儿横眉怒目,紧紧扼住苏黎儿的手腕。
“若我自己一个人来,那还有命回去吗?”苏黎儿恼怒地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雪儿气的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讽她:“没命也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主子好心,你以为你能扛到忆儿过来吗?”
苏黎儿猛地转身,目含凶光,满脸怒气,一点点逼近雪儿,讥笑道:“好心?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不妨告诉你那灵符是永远都不可能解开。”
她癫狂大笑几声,转身继续走出这一片血红花海。
对于这个女人真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疯子,雪儿越想越气,越气越恼,恨不得拿剑刮了她。
“咳咳咳~”
花忆急匆匆跑出了一串红花田,中途灌了几口冷风,这会子喉咙里像塞了棉花,咳不出咽不下。
白兔化成人形,轻轻拍着她的背,“你跑这么快干啥啊?他要是想追来,你跑的掉吗?”
跑不掉,躲不开。
天哪!灵力低下者没活路啊!
话都说不出的花忆,只好在心里狠狠埋怨这个以灵界为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