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还是不在话下的。
雪儿一脸冷漠,“用不着,还是想着你能不能活着出来吧,我提醒你别想着害忆儿,否则主子自有办法让你不知不觉地死去。”
这种虚伪的笑颜,雪儿一点都不想和她有半句客气之言。
虽然她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可她知道什么叫忠心为主。
苏黎儿看着雪儿远去的身影,心里默默道:反正我也快死了,死在哪里都一样。
冷风呼呼大作,吹落枝丫上的枯叶,又吹起满地的落叶,嘲讽着草木花草的卑贱微弱。
来往的人群,各个缩着身子,裹紧衣服,行色匆匆慢慢,一点也不想在这冷风里多待。
矗立在冷风里,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冷意。
她自嘲道:“一堆白骨怎么会感觉到冷呢?真是离死亡越来越近了呢。”
花忆揣着袖子走到苏黎儿身旁,看到她那缠满绷带极不自在的右手,关心道:“黎儿,你的手怎么了?”
苏黎儿往后缩了缩左手,淡淡然道:“没什么,昨晚不小心被蜡烛烫伤了。”
她确实对她很好,只是这种好她快要体会不到了,往后那条路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好舍不得以后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苏黎儿突然她搂在怀里,尽管于尊卑不合,这一刻她还是想抱着她。
“谢谢你!”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最温柔的话,虽然这句话说的有头无尾。
一旦快要失去,什么都弥足珍贵。
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氏族,她觉得自己只剩下仇恨了,却不想这个不似主子却似妹妹的人,却变成了她临死唯一的牵挂。
花忆不明白她为何要谢她,只觉得这一刻便是家人的温暖。
苏黎儿久久才松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你当时有没有看到孙富密室的开关所在何处?是否还设有什么密码?”
被这一问,花忆脑中又开始涌现有关噬血灵石的迹象,西陵孙府一个中年男人悄悄揭开了一幅山水画卷,把砖块往里一推,傍边的一堵墙便转动了起来……
那人和在文起所见的孙老爷很是相似,只不过孙老爷是个臃肿的胖子,而孙富是个精干的瘦子。
“山水画卷下那块砖就是,轻轻一推便可打开密室。”发现这个秘密,花忆很是激动。
苏黎儿满意地笑了笑,他竟然没有设密码,这对自己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们先去吃饭吧。”花忆拉着苏黎儿的手说道。
下面最重要的就是拿到孙府下人的衣服了,苏黎儿心中对雪儿还是不太信任的,她赌的就是文玉对花忆的情分。
他为了一张符咒解术,把自己约到北郊红亭,亲自动逼问,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他是在乎的。
这世间在乎了,便有了弱点了,只需抓住这个弱点,那人便可不攻自破。
不顾道义,不知廉耻,四年奴隶的炼造,她现在只图结果,也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