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急促而尖锐,又如那冥府的鬼哭狼嚎,调不成调,曲不成曲,呕哑嘲哳,不堪入耳。
小白捂着耳朵,埋怨道:“本大爷真后悔刚刚夸她聪明,忘记了她根本就不通音律。”
脚上的蝎子被那震耳欲聋噪音震到了地上,一音凄凄楚楚,一音鬼哭狼嚎,两种笛声夹杂在一起任谁也享受不了。
满地的虫蛇很是无奈,听到巫愿倾的笛音多一点,便前进一点,听到花忆的笛音多一点,就后退一点,来来回回几十次,它们都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这样折腾下去,花忆肯定会气息不足而败下阵来的,风凌急忙提醒道:“忆儿,嘴唇自然闭合,不要长长提着一口气,轻轻把气息灌入笛中。”
按照风凌的提示,花忆觉得吹笛子没那么费劲了,连那哀嚎连连的笛音,似乎也变的有些悦耳动听了。
周围涌出许多云霞白雾,花忆四周笼上一层迷蒙缥缈,仿佛披上那轻轻薄薄的纱衣。
无色无味的云雾,恍如置身九天仙境,使人有欲仙欲死之感。
满地虫蛇看到缭绕的云雾,再也不受巫愿倾的控制,弹指间的功夫全部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巫愿倾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被云雾包裹着她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主上~”
云雾越来越浓稠,眼前一片模糊,狼妖们值得一叠声喊着巫愿倾。
花忆看不清巫愿倾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眼前一片雾蒙蒙,寻不到半点方向。
巫愿倾比花忆好不到哪里去,脑袋昏昏沉沉,稍不留神就会昏睡过去。
“倾儿,你还好吗?”老妇按耐不住心底的担忧,女儿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女儿。
为妖为魔,做人做鬼,都是她的心头肉,是她一生的牵挂,也是一生的愧疚。
“我不是,我早就不是巫愿倾了。”她连连否认那个看似高贵,却一文不值的身份。
她紧紧地抱住手中的骨心笛,失声痛哭,“阿烁,你可知道,你留给我一支骨笛,却把我的心带走了,你让我怎么活在这个世上?”
那只骨笛她抚摸了无数次,却感觉不到他丝毫的温度。她学着他在月下哀嚎了无数次,却没听到他半声回答。
“他走了,带走了所有的温情暖意,于我只剩这世上的寒情冷意,冷的我彻夜难眠。”
巫愿倾苦笑着,笑着世人的凉薄,都说妖魔无情,她却觉得人最无情,可以不讲任何道里,不念任何情分。
浓重的雾气让人有种窒息感,无法聚集任何灵力妖力,把意识从人的脑子里一点点抽出来,就像一只瞌睡虫在不断作怪。
巫愿倾合上了那沉重的双眼,云雾仿佛把一个熟悉的身影推到了她身边,他还是那么熟悉,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花忆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中放下了拿笛子的手,吹笛子吹的喘不上来气,埋怨着自己还是内里不够深厚,灵力不够充沛啊!
她在云雾中突然看到那高耸华丽的宫殿,一个女子带着一只狼在宫苑里惬意地玩耍,那只狼总能把女子逗得娇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