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少刻,收起琴音,将琴放置一边。
单腿盘膝,一腿伸直,斜倚金案,右手拇指与食指打开托住下壳,似是仔细的欣赏着雪神。
且说琴音止后,剑雨自退。雪神推剑变一竹箫捌于腰间,跪地叩礼。少刻,闻天帝道:“雪纷飞,抬起头来!”
雪神抬头,目光落地面之上四十五度角方向,依旧是端庄且深远。天帝见雪神七分似金粼羽俊朗,三分若云雅妩媚。集金粼羽之勇、聚云雅之才于一身,一时间,竟喜欢得不能自己。沉思片刻道:
“雪纷飞,暂住偏殿,自明日起与朕御书阁读书。”雪神跪拜谢恩,跟随天官出。
此一时,却说北宫正殿内,寒道与寒澈,搓手着急在前殿来回的踱步,不得闲的盼着雪神赶快回来。话说这哥俩自小与雪神一块长大,雪神待二人如亲兄弟一般,自是感觉须臾不可分离。
且说寒道与寒澈,其名为地利尼所取,自幼时,二人呼波兰花为宫母、地利尼为宫父。自小其便知,雪神为主,其为仆。
却说二人正着急间,突见天官至,传话道:“天帝命雪神暂住天殿,御书阁伴读。”言罢,转身回。
“何时回呀?何时回呀?他何时回呀?”
眼见寒道追出宫门外,跳着脚问道。天官似是已走远,未曾答言。
“寒道、寒澈,且回殿里闭门自修,不得出宫!”突闻地利尼殿外大声斥道。
寒道与寒澈闻声后,忙与宫父施礼。少刻,沿石阶拐弯至自殿之内,闭门自修。
且说前文说到旋极子摆赏梅晏被黄吉、黄尘放风施雾掀翻,大闹瞻梅园,酒醉之后,欲俘梅仙于金团洞当个压洞夫人,突见雪神至,唬得二黄撒腿便跑。
之后,梅仙一金砖,将二黄啪得几乎丧命,剩下不到百年的道行,急急找伊蒙阿诉苦。旋极子暗中打探到二黄妖似与西宫有联络,便去东宫找锦城陌,巧遇清虚师尊被训诫。后持锦城陌之剑,行至南宫水晶珠玉处说此事。
且说水晶珠玉自天庭劫难护帝母安危以来,已常伴帝母身旁,南宫之事多半交红萦掌管。
旋极子多年来,自恃除妖保天庭安危有功,又东宫为大,很少到南宫来,更是不把红萦放在眼里。
此一时,至南宫殿门外,呼侍者有要事急急通禀。侍者见其匆匆提剑而来,忙禀报红萦。
红萦闻听旋极子亲来,口呼有要事,忙命人请进来。
少刻,旋极子入殿内,又将东宫与锦城陌之言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半晌,见红萦未答言,便拿出锦城陌之剑,说奉东宫之命,特来告知水晶珠玉,一同去往金团山捉拿二黄妖。
红萦见锦城陌之剑,自是不敢耽搁。起身回道:
“吾已知梅花宫主此行来意,也见东宫主之剑,暂先请梅宫主回,吾前去禀明水晶宫主后,去梅花宫回你。”旋极子闻听此言后,暂回等信。
且说红萦安排妥当南宫之事,便赶到帝母宫殿外。通禀后,侍者引红索入殿内,于一侧殿见到水晶珠玉,将此事回禀。
却说水晶珠玉,自闻听云雅亡命后,痛断肝肠,后又多方探听太白除妖阵前之事,心中已知旋极子狡猾之处。
自其得知锦城陌、旋极子接应云雅之时,陷入迷军阵内未曾接应上,方至云雅命丧蛇口,金粼羽破天牢水困太白。此事,虽无法直接怪罪到锦城陌、旋极子头上,心下却恨其尽数无能之辈。遂平日里皆留在帝母处,对锦城陌自是待理不理,更是甭提那旋极子。
“回锦城陌,帝母近来身体欠安,南宫之人皆全力服侍,无暇顾及其它。”水晶珠玉道。
“是。”红萦应罢,转身出,直奔东宫而来。
少刻,至东宫,侍者通禀后,入内见锦城陌,传达水晶珠玉话后,言道:
“水晶宫主自是尽心侍奉帝母,南宫皆不敢怠慢。烦劳东宫主,自行通报梅花宫主。”
锦城陌心下甚觉郁闷,后又想起师尊走时对其低低耳语几句话,便言道:
“仰仗水晶珠玉及南宫众人,为帝母贵体尽力服侍。此事,吾自行通报梅花宫主便是。”
闻听锦城陌言,红萦施礼罢,回南宫暂不提。
却说锦城陌,心下自是怄气,暗思:
“水晶珠玉,定是记恨吾两军阵前引援兵未至,云雅天将陨命。吾今掌权东宫,本是无意,奈何天帝受命,吾怎敢违抗?东宫本是云雅天将之宫,吾身处其中,心又怎会不受其煎熬?”
锦城陌思罢,见红绡与青锁沏好了茶,便端起饮了一杯道:
“传命梅花宫,此事暂作罢,旋极子好自为之!”言罢,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