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心伤

言愣住，眼神惊愕，复杂，还有些不可置信。但转瞬间，叹息，期待，痛心的神色交汇在已经苍老浑浊的双眼中。

    沉默着，三代拿起烟斗静静的吸了一口，喉间的耸动似乎比平时要剧烈的多。

    “而且.....他也一同随我们回到木叶了......”看着三代，卡卡西又道出一句。

    “......”三代默然，浮起的烟气把他的身形笼罩的显得朦胧，良久，轻叹：“是凌么......”微妙的语气，似疑问，似叹息。

    卡卡西沉默，一贯慵懒的眼神此时不复存在。曾经的他似乎不太懂得师徒之间会有怎么样的感情和羁绊，但在经过和鸣人，佐助，小樱组成的第七班后，他隐约体会到了些什么。

    “他......长大了吧？”

    卡卡西默然间，三代再次问道。虽是疑问句，但轻喃的语气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也一定成长为更优秀的忍者了......是吧......”

    “是的！”卡卡西回应着，“写轮眼的成长让我的那只眼睛也看不到底线，攻防一体的完美忍术，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在施术的幻术技巧，闪念间就可以发动的忍术，他......”卡卡西说道这里停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呵呵，是啊！”三代笑着，眼中却有些苦涩的情绪在压抑着，“曾经的他就是天赋不次于大蛇丸的天才，不......”

    三代站起走到窗前，白色的火影长袍勾勒出已经显得瘦弱的躯体，“如果大蛇丸是数十年才会诞生的异才，那么凌，则是上百年才会降世的鬼才！他的存在和成就，近乎改变了忍者力量使用的定义！”

    “火影大人......”卡卡西轻语，有些忧虑的看着三代的背影。

    凌目前展露出的力量就已经够骇人的了，那么没有展露的呢？三代这样推崇凌，凌也确实配的上这样的称赞，但问题的根源在于凌此时回木叶的真正目的！一个没有人可以制约的存在，回到曾经的村子，面对曾经的同僚，老师，仅仅就是为了治疗部下？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在木叶已经发出联合同盟国进行中忍考试这样敏感的时期，他回来了......

    “卡卡西......”就在卡卡西也猜测着凌的意图之时，三代轻轻开口，苍老的声音似有些不可思议的妥协的意味，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我会亲自去确定的......”

    “是！”

    凌，你回来了，长老院也一定会关注起来，毕竟你太优秀了，而你又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几个知道那件事真相的人，这样的你在这样的时刻回到木叶，里面潜藏的真正含义又是什么呢......

    看着窗外，伴随着身边弥漫的烟草芳香，三代叹息。

    ......

    卡卡西和三代的谈话期间，凌已经带着白和君麻吕来到了曾经的宇智波一族的驻地。

    毫无生气的街道，丛生的杂草，被风化和雨水侵蚀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宇智波族徽，还有各种似乎已经承受不了一丝力量，飘摇着的木质建筑......

    曾经拥有无限荣耀的宇智波一族，已经破落的完全没有昔日一丝一毫荣光的痕迹。

    静静的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凌一行三人的脚步带起了一阵尘埃。

    “凌大人......这里是......”白轻轻的开口，疑惑着。

    这个地方让白觉得诡异，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空，但却时刻透露着阴森，那种压抑的气息让人觉得不安，但仔细的感知起来，却又什么都没有。

    “......”凌沉默，有些萧索的背影完全没有之前见到卡卡西的第七班时那样有些开怀的感觉。

    是的，见到身为这个世界主角的第七班后凌的态度是探究有带着微微的兴奋，但现在的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状态，或者是比过去更加的贴近真实的他。

    走到一间独立的类似小型别墅的住宅前，凌停下脚步，盯着眼前的房屋有些木然。

    和街道上的情景一样，这所房子也是无数日积月累的痕迹，原本靓丽的棕色木门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外面的墙壁上甚至都长出杂草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到处都在流露出腐朽的气息。

    闭上眼睛呼吸着，凌似在调整情绪，再次睁眼后走到门前，拿出一把钥匙，插进已经被锈住的钥匙孔之中。

    咔嚓！咔嚓！门栓转动起来，掉下些微锈迹，一丝光亮也慢慢的展露出来。

    布满灰尘的地板，阴暗有些裂痕的墙壁，这个房子完全没有曾经有人住过的痕迹......

    “烈......”开门带动的木质结构的摩擦声响起，凌猩红的双眼比往日还有深沉，嘴中也轻轻道出一个白和君麻吕感到陌生的名字。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