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了身:“南星,有点事情,我先走了。”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分明是满满的担忧。
“出什么事情了?”南星揪住他的袖子。
此刻她就是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心弦紧绷。
知妹莫若哥哥,南季翔眼睛都不眨一下:“公司生意上的事情,有个客户闹小别扭,我得去会会他。”
南星信以为真,稍稍放心:“好,那你去吧。”
南季翔点点头,格外温柔地嘱咐她:“你就在别墅里哪也不要去,谁来也别开门,把你自己的手机关了,用我给你的那个,我会定期过来给你送东西,缺什么发信息告诉我就是了。”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南星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好一边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丢到桌上,拿着南季翔给的最新款手机晃了晃,以示自己格外配合。
南季翔这才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似乎风平浪静。
只是,第一天南季翔过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忧郁,注视南星的眼神更是忧郁。
第二天他再过来的时候,看着南星的眼神就变成了怜悯,对她的态度都好到让人发毛,甚至南星故意摔了他别墅里的清代古董花瓶,南季翔都没有责骂她一句。
第三天晚上,就在南星琢磨来去,觉得十分不对劲儿,甚至有了想从别墅撤离的念头时,别墅大门传来了窸窣的声音。
别墅空旷,南星一个人住了几天,已经到了一点点声音在她耳朵里都会无限放大的境界,此刻便是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几下蹿到房间门口,打开一条缝隙小心往楼下看。
“咔哒!”
门发出一声响,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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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南星的眼睛一下子张大了。
这里是私人别墅,南季翔刚吃过晚餐走了,这会儿要是回来,也不至于进门都不做一句声的。
所以,南星只能想到,是小偷!
南星蹑手蹑脚地从门后摸出棒球棍,无声无息地在空中挥了几下,把握好力道和方向之后,就借着黑暗悄悄走了出去。
外面却一片静谧,那人竟没了踪迹!
南星都惊了,有时候未知的恐惧,比知道恐惧的来源更吓人,她不得不对外界保持更高的敏锐。
南星四下打量,根本都不敢动了。
冷不丁一双手就攀上了她的肩膀,瞬间就将她吓得毛骨悚然,当即拔高声音尖叫:“小毛贼,受死吧!”
身后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南星趁机闪出他的控制,翻身就用手里的棒球棍毫无章法地打下去!
“唔!”对方发出一声闷哼,“南星,你想死!”
是熟悉如噩梦的声音。
南星停顿了零点零一秒钟,随即更疯狂地甩着棍子揍下去,嘴里大喊:“你个不要脸的小偷,看我揍你揍你揍扁你!”
“你是不是疯了!”
南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方不得不连连后退,挨了几下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住棍子手中使力从南星手中扯了下来,另一只手也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地一声摁亮了走廊灯。
一瞬间灯光大亮,顾北辰反抓着棒球棍,发丝稍有凌乱,怒目相向,脸颊上一道明显的红肿印记。
总的来说,就是两个字,狼狈。
“南星,你真是皮痒了。”
这句话完全就是从顾北辰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南星心头一紧,缩了缩脖子,立即摆出无辜的模样,拍了拍心口十分后怕:“怎么是你啊?真是误会大了!你看你黑灯瞎火的也不出个声,我还以为是小偷呢,瞧把我吓得,啧啧!”
鬼才相信这是误会!
顾北辰都气笑了,一勾唇又牵扯到脸颊上的伤,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看着南星的眼神就更不善了。
这丫头,真是下手一点不留情,完全是照着往死里揍的节奏,这笔账,他顾北辰一定记下了!
南星还在那儿演戏演全套,凑近了一点细细去看顾北辰的伤:“哎呦,这很痛吧,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道红肿在他俊朗的脸上极其突兀,不知道外面多少女人看了都要心疼心痛心都要碎掉,可现在的南星却只想仰天大笑,指着顾北辰大喊,你也有今天!
顾北辰当然不会错过她眼中的促狭,当即一笑:“你很开心吧?”
“当、当然不开心,我受了惊,也误伤了你,我们这双双都有损失,哪里会有什么开心。”南星差点说漏嘴,冲着顾北辰讨好一笑。
“呵呵,是么?”顾北辰拿着棒球棍,一下一下往自己另一只手心里轻敲,一边步步向南星逼近。
南星谨慎地盯着他,他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眼看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南星终于急中生智,指住顾北辰以声势压倒他,大声问道:“哎,你到这儿来是干嘛的,而且你怎么会有别墅的钥匙?”
顾北辰果真停下来了,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在南星面前晃了晃:“这还不够明显么?我是奉命而来捉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