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头,陪笑道:“师傅,你是不是要去敲张寡妇的门?”
秦侩有点不好意思,又接着道:“带我一个呗!”
听到这话,算不准更来火,我这龌龊事能带你去吗,一把掌打在秦侩头上。
“你个二呆子,带你去干什么?”
“带你去听老子墙根啊!”
说完不解恨又一巴掌过去。
这次秦侩是真被打疼了,龇牙咧嘴:“师傅,我这不是为你老人家着想。”
“你总需要一个把风的吧!”
“万一……也有个报信的不是。”
听到这茬,算不准总算是默默同意了,也是,有个万一也好拿秦侩顶包,少年人和寡妇,这话总比自己好听点。
“还是你小子机灵。”
“走着。”
算不准得意兴奋,像是今晚能成好事。
师徒两人怕遇熟人,走的都是巷子小路。
曹氏也算家底殷实,住的地段在三山街附近,她的酒肆虽然在巷子里,可也有点名气。
这巷子里都是高墙大院,大门紧锁,四周无窗。
眼下天黑,四处无人,巡夜之人一般也不来这后街小巷。
推门,没开。
“曹氏个怂货,说好给我留门,居然骗我!”
算不准义愤填膺,秦侩在一旁劝道:“师傅,既然没留门,我们还是回吧!”
“不行!既然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你蹲下,我翻进去。”
“师……师傅这不好吧!”
秦侩有点抗拒,可也架不住师傅的淫威,还是让算不准踩肩向墙上爬去。
这偷鸡摸狗,算不准熟门熟路,翻寡妇墙倒是第一次。
算不准心里很亢奋。
估计也是太兴奋,跳下去是一个激动把屁股蛋子摔得生疼。
一个劲地揉搓,表情痛苦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天黑院里也是黑漆漆的,屋里灯也灭了,估计曹氏也睡了。
算不准从小条件不好没肉吃,有夜盲毛病,他只能按照熟悉的路线摸了过去。
就在到曹氏窗下时,脚下不留神似踢到一个物件,发出了丁点声音。
可屋里曹氏似乎非常警觉。
“谁。”
一声厉吼,声音虽小,却如猛虎一般凶猛,威严。
吓得算不准一屁股摔倒,连滚带爬就像后门跑去。
“老虎。”
算不准,吓得七晕八素,这吼声居然带有煞气,有择人而噬的大恐怖。
想跑,却被人死死踩在脚下。
“狗东西,晚上敢来老娘这偷食,我看你不想活了。”
听这声音,算不准知道这人是张寡妇,他没想到这张寡妇居然也会武,而且这般凶狠。
一句话就像要人命,而踩在后背的力气如有千金,胸口压得喘不上气,再大点力,估计自己就要吐血而亡。
“是……我……”
算不准终于憋了口气,吐了两个字。
“算命的,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老娘这来做什么?”
曹氏这是完全忘了白天赌约,如果算不准一个回答不好,就让他人间蒸发的节凑。
脚稍稍抬起,算不准胸口好了些,也能说上话了。
“曹家娘子,我们午时不是有赌约的吗?”
“你别误会,我就是不想做小狗,过来打个招呼!”
算不准说的鬼话糊弄别的小娘子估计能成,可这张氏可是人精,天天做的开门的生意,哪还不知道算不准想干嘛!
“行就是,那我也没给你留门,你翻墙进来又是为何?”
曹氏这是逗算不准玩了,总归熟人,也不能真杀埋了不是。
“我能先起来说话吗?”
算不准小心地提着要求,可曹氏脚下又用力,算不准只能闭嘴不提此事。
“我说,张家娘子,你真别误会,这片谁不知道我算大师人品好,又胆小。”
说到人品好,胆子小,曹氏笑了。
“起来吧!”
这时,曹氏不但让算不准起了身,还拉了一把。
这一拉还真把算不准吓到了,抖了几下,想跑又不敢跑。
“瞧你那点出息。”
“你算大师要说人品好,这事我就不听了,可胆子小那也不见得,这么多年,你干的那点破事还少吗?”
曹氏揭着算不准老底,不过话风又一转:“不过,谅你也不敢来招惹老娘。”
曹氏才二十,比算不准小一轮多,可现在训算不准,就像骂孙子一般。
算不准也是悲剧。
“是,是,是!”
曹氏说什么,算不准都不敢回嘴。
曹氏也知道算不准的意思,从婚嫁的那一天,第一次相见,她就知道这人的眼神不对。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从来不招惹自己,也只是没事偷瞧自己。
今天却借着酒话上门了。
说了半天话,曹氏见算不准总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有些失了兴趣。
“要不去我屋坐坐?”
曹氏调侃,算不准听到此话吓了一跳,连称不敢。
“真不去坐坐?今晚老娘高兴,要不你再给我算上一卦,算我究竟何时再嫁!”
我的个亲奶奶,就这母老虎,你还想再嫁,白虎命,老虎般凶狠,有人敢娶你才是见鬼。
算不准心里恨上曹氏了,默默诅咒。
可他完了,他一般心里想要的却总要不到。
算不准不敢答话,曹氏也就没了逗弄心思。
“回吧!”
算不准听到此话犹如大赦,向来时围墙跑去。
“走后门,还翻墙,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背后的声音让算不准脊梁背发麻。
飞一般开门离去。
出了门,黑影中秦侩蹿了出来,一脸兴奋道:“师傅怎么样?”
“得手了没!”
秦侩刚想说,那张寡妇如何美如何好,又被算不准一巴掌拍在脑袋上痛呼不已。
“别给我瞎传,这事到此为止。”
狠狠给了秦侩一巴掌后,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曹氏后门,见没人追来才算放心。
可曹氏没追来,一女子深更半夜的却向算不准慢慢行来。
看到这女子,算不准揉揉眼睛,这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