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之唯恐不及,心里嫌弃,嘴上又不好说。
他哪知道,刚刚枪枪爆头的场景为别人画了一个多大的阴影面积。
他随意看了两眼那昏迷几人,自己事都顾之不及,哪有心思想其他。
“师父,一样一样,估计等会就疯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群人恨不得揍这小子,不过想想那杆黑杆银头枪,哆嗦了一下,话在嘴边,硬是吞了下去。
“那不知小郎君可有办法救我兄弟。”
秦侩正处在人生低谷,摇摇头,舔自己伤口去了。
算不准暗暗好笑,这小子没有当年自己之勇啊!
“各位兄弟别介意,我这徒儿刚刚出来闯荡,估计刚刚杀敌太多,一时还不适应。”
众人哪敢埋怨秦侩不会说话,赶紧口称不会,一个比一个大度。
诸葛胖护卫听说是中毒,连忙拿出解毒丹,又割了腐肉放血,不管有没有用,昏迷几人脸色确实好了些。
“算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诸葛胖悄悄在算不准耳边言语,声音很小,应该是不想别人听到。
二人背对众人,诸葛胖言道:“算先生,礼也不瞒你,这妖邪不会无缘无故来袭,估计是冲着礼某人而来,先生跟着遭殃,礼心中实在愧疚。”
说是愧疚,没见一丝实际行动,知道为自己而来,还牵连那些无钱无势的行脚,怎么没对他们说过意不去,给点补偿啊!倒是在这说着悄悄话。
算不准心中对这权贵那套是越来越了解,听听也就算了。
“礼兄严重了,这妖邪如何而来尚不得知,怎能怪罪礼兄,再者说以我师徒二人本事想走,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礼兄不必如此。
礼兄有何吩咐尽管说来便是,既是有缘,能帮,算师徒必定效劳。”
诸葛胖大喜,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小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碧绿水透,晨光袭来似有光晕。
“算先生,这是定金。如礼能顺利回到扬州,还有重礼相送。”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算不准瞟了后面一眼,顺手接过道:“礼兄客气了,必定护送礼兄,这事算允了。”
二人事情谈妥,皆大欢喜。
那边病的人已然不行了,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朝上翻露出眼白。
几人赶紧上去,按住他们四肢,捏住下巴,不让他们咬舌。
刚开始还能按住,慢慢,慢慢那种防抗的力量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硬。
众人都快全部压上去了。
一边压一边嘶吼:“快来帮忙。”
“不好他们眼睛都翻成白眼了,就算活过来眼睛也废了,赶紧打晕他们。”
一人上去,先是对头来了一下,再来一下,还是不晕,都急眼了,噼里啪啦一顿乱锤。
手都锤疼了,早该晕厥的人屁事没有,秦侩看不下去了,大声到:“我来!”
这哪能让他来,立马上了两人拦住他,这小子枪枪爆头,这一拳下去,脑袋还能在吗!
“快,快找树藤,把他们捆起来。”
要说这树藤真是不比麻绳差,捆得几人一点脾气没有,只是在原地睁着大白眼龇牙挣扎个不停。
“这样捆着也不是办法啊!”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了主意。
秦侩在算不准耳边小声道:“师父,你那符再试试?”
算不准没应声,他那符画了几年了,画得那是熟练无比,龙飞凤舞,整张符卖相十足。
只可惜,经过多次试验,和不断改进测试,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他要不是见过神仙斗法,他都怀疑画符都是虚构吹出来的。
见师父不出声,秦侩只好闭嘴,可这话被诸葛胖听在耳中,赶紧拱手道:“想不到算先生还有这等本事,礼这护卫也跟随多年,如果有办法还望先生施符。”
“哪里,哪里,算这符箓一道虽学习多年,一直还未开窍,唉!神仙之术,凡人难修啊!”
算不准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又道:“可惜这次出门匆忙,没带符箓在身边,这荒郊野外符笔、朱砂、黄纸,三样皆无,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诸葛礼听完叹息,忽又有一人把话插了进来,听着声音不是司徒婉是谁!
“说来也真巧,婉儿有个师兄最爱画符,这次托婉儿忙着师父偷偷带了一份,不知算先生能否合用。”
真是瞌睡送枕头,杀人递刀子,诸葛胖大喜,算不准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心中一万个省略号。
“快快,拿给先生试试,好不好用试试再说。”
司徒婉贴身包袱里还真带了一套,这套可不是算不准那种毛笔,朱砂,黄纸。
而是符笔、血砂、符纸,都是高级货,算不准不懂这些。他在意的是这司徒婉居然也是习武之人,还有师门,这让他很是诧异。
“这……婉娘子,这既然是令师兄之物,算某拿来用不太合适吧!”
算不准知道推不掉了,只是稍稍挣扎下,结果他已经知道。
司徒婉移步算不准身边,双手把几样递了过来微笑道:“不会,婉儿师兄也是练剑烦了偷着玩的,这些送给大师也没关系,等回到扬州婉儿再买便是。”
算不准只好接过,估计是贴身久了,几样东西都有司徒婉的体香,算不准比狗鼻子还灵,心中一荡。
“真香,比花香。”
“算先生,有什么问题吗?这可是婉儿托了家里置办的,应该不会有错才是。”
“没错,没错。”
算不准感觉收回心思。
“那太好了,快去取水,让先生画符。”
诸葛胖嘴上一说,立马有人把事情都准备妥当。
算不准一手拿笔,一手拿符纸,血砂已用水化开盛在碗里。
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画什么符,这是尸毒入体不假,可他在书上没有看到能解尸的符啊!别说能解尸毒,就是能解蛇毒都不曾见过。
“符书都有了,也不知道写了注解,总要告诉看书的人,这符是怎么用的吧!”
算不准狠狠把写符箓大全的人骂了一通,这才下笔。
他画的是一张定身符,不会用符,画的符也不一定能成,算不准也没想太多,意思一下。
以真气御笔,血砂墨构建,犹如画画一般,信手沾来,运笔如飞,外行看来绝对正宗。
内行看来,挑不出毛病。
“成!”
算不准感觉这家伙事比自己原来的好多了,用完不能还回去,以后拿来画画那是再好不过。
也不试试这画好的符能不能用,算不准很有范连画七张。
“行了,你们先让开,我来试试,这符虽说威力不下,可这尸毒太过厉害。算某也只能尽力而为。”
算不准心知这符没用,先给自己找个台阶再说。
“神龟借法,急急如立令·定”
算不准使出他独家符术,把符打在一人头上。
“看来,算某这符想要对付……”一句话刚说一半,算不准自己被自己打出去的符惊住了。
那被定身符打中之人,居然真的不再挣扎。
“对付这尸毒,不太可能,只能定住他们不再闹腾。”
算不准立刻变口,众人欣喜让算不准把其余人都定住。
这一下,算不准虽说没有解了尸毒,可这符法也让众人信服、追捧。
秦侩终于见识到师傅常常吹嘘的符有多厉害,像是那符是自己画的一般,在玉儿、婉儿面前不断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