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问三不知。
陈波来到王濮臣近前,把口供笔录递了过去。
王濮臣看都没看,转脸对周之煜说道:“你觉得呢?”
周之煜说道:“山本茂是间谍这件事,证据确凿,根本不用他承认。我感觉,他是在避重就轻,听上去说了一大堆,其实什么都没说。夫子庙划为军事区这件事,如果没人传递消息,他就不会刚下车就匆忙赶过去,因为他担心,夫子庙很快就不让进了。”
王濮臣微微点了点头:“那就是说,这家伙有所隐瞒。”
听到这里,陈波脸上挂不住了,费了半天劲,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回身喝令道:“继续用刑!”
王濮臣中途出去了一趟,给戴老板打电话汇报情况。
两个半小时过去了……
“科长,犯人又晕过去了。”
“弄醒他!”
哗啦!
一桶凉水兜头泼下。
遍体鳞伤的山本茂慢慢苏醒过来。
“说不说!”
“警官,请相信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陈波有些气急败坏,喝道:“继续给我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王濮臣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于是说道:“先停一下。”
陈波说道:“表哥,这俗话说的好,打铁要趁热,如果让他缓过这口气,我估计,可就更啥也问不出来了。”
王濮臣板着脸说道:“打什么铁,他晕过去三次了,要是把人折磨死,线索也就断了!陈波,你进军统也快三年了吧,做事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将来常德组升格为站,你打算继续当一个组长吗?”
陈波辩解着说道:“我主要是担心,山本茂的同党听到风声……”
“抓他的时候,有人看见吗?”
“没有。当时在屋子里抓的人,天又黑,肯定没人看见。”
“既然如此,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同党怎么听到风声?”
“那、依您的意思呢?”
“不要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要有耐心。血肉之躯,我倒要看看,他能捱多久。先收押!明天一早,继续审!”
“是。”
王濮臣起身出了审讯室。
陈波赶忙追了出去,低声说道:“表哥,常德组若是升格为站,在戴老板面前,您还得替我多美言两句……”
王濮臣看了他一眼:“陈波,做人千万不能好高骛远。以你的资历,三年之内,能晋升少校就偷着乐吧,站长的位置就别想了。”
“明白了。”
陈波讪讪的退到了一旁。
……
今晚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星河璀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道。
别克轿车沿街中速行驶。
王濮臣说道:“之煜,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回临澧。”
周之煜说道:“常德这边怎么办?”
“暂时交由常德组处置。我们继续待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明天是临训班开课的日子,你是来受训的,可不能把时间都浪费这上面。”
“可是、山本茂的同党……”
“一两个漏网之鱼,无关大局。”
实际上,这都是戴老板的安排。
只要能拿回图纸,保证军情不外泄,此次行动就算圆满完成。
任何事都一样,没可能做的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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