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力道,打在沮授身上也不疼。
沮授是怕自己把母亲气出病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孝了。
不尊奉天子号令,是为不忠。
气坏母亲,是为不孝。
只顾保全自己名节,不顾天下兴亡,是为不仁。
不报黑山军救命之恩,是为不义。
如果自己不投陛下,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那样的话,自己真就没脸活了。
沮授用手挡着沮母的木棍,急声说道:
“娘别打了!
我答应他们,我投效陛下还不行吗?”
沮母这才将木杖拄在地上,气哼哼的说道:
“怎么,投效陛下还委屈你了?
这是我们沮家祖上积德,你才有机会报效陛下!”
沮授完全不敢跟母亲顶嘴,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娘说得对。
吾必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誓死效忠陛下!”
听沮授这样说,沮母才露出笑容。
“这就对了。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徐庶在旁看着沮授与沮母二人母慈子孝的画面,心中十分羡慕。
他也想母亲了。
如今母亲居住在四海府邸,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倒是不劳徐庶挂念。
官渡之战已经结束,徐庶应该有机会回许都探望母亲了。
李儒见沮授解开了心结,对沮授笑道:
“恭喜公与先生,日后我们就要同殿为臣了。
还请先生多指教。”
沮授对李儒抱拳道:
“吾愿与诸位先生齐心协力,共同辅佐陛下中兴大汉!”
沮授现在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天子越发佩服了。
天子不但智略深远,还有海纳百川的胸襟。
李儒曾经是祸乱大汉江山的罪魁祸首之一,按道理来说,大汉天子绝对容不下他。
可陛下不但招揽了李儒,还对他委以重任。
李儒也没辜负陛下的重托,在官渡纵横捭阖,让袁绍、曹操两败俱伤。
如此用人之能,不知比旧主袁绍强出多少。
辅佐这样的圣明天子,沮授极有信心实现匡扶大汉的战略目标。
‘可惜,田元皓却没有我这样的机会...’
想到老友,沮授心中十分痛惜。
田丰谋略不在自己之下,却深陷囚牢之中。
袁公在官渡得胜还好,回去还能饶田丰一命,借机嘲讽田丰几句。
现在袁公在官渡惨败,必然恼羞成怒,田丰怕是活不长了。
沮授心头一动,对李儒道:
“文优先生,吾有一好友,名为田丰、字元皓。
田元皓智略过人,不在某之下。
可惜却因言语冲撞袁公,被袁公下狱,命在旦夕。
先生可否将元皓救出,邀他与我们同辅陛下?”
李儒笑道:
“河北田元皓,吾亦久闻大名。
这件事,就不劳先生挂心了。
陛下早就下令,要营救元皓先生,吾等安心等待便是。
对了,田丰的家眷也在黑山大寨,先生可去探望一番。”
“原来如此,陛下至圣至明,是某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