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懂。”
田丰叹息道:
“主公这个人,我最了解了。
他为人外宽内忌、好大喜功,特别注重自己的面子,却不念臣子忠诚。
如果官渡之战主公得胜,他欣喜之下或许能够赦免我,给我留一条活路。
如今战败,再有小人在旁蛊惑,我恐怕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年轻狱吏问道:
“既如此,先生为何还要效忠袁绍?”
田丰对狱吏回答道:
“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主公战败受辱,田某一死也是应该的。”
狱吏摇头道:
“不然!
古人云,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心腹。
君视臣如犬马,臣视君如国人。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
“元皓先生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袁公却因战败而降罪于先生,想取先生性命。
这不是视先生如草芥又是什么?
如此庸主,先生已对他仁至义尽,完全没有为他效死的道理!
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先生如此就死,为智者不取!”
“嗯?”
田丰讶异的睁开眼,仔细打量眼前狱卒。
此人说话引经据典,张口闭口圣人之言,这真是一介狱卒能够做到的吗?
天赋年轻之时,才华也不过如此。
此人的话,田丰竟无法反驳,唯有苦笑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吾身在牢中,又能做什么呢?
不出意外的话,主公赐死我的命令很快便至。”
田丰话音刚落,便有另外一名狱吏带着数名狱卒和袁绍使者前来。
使者手执袁绍宝剑,高声道:
“主公有令!
田丰于狱中出言不逊,祸乱军心,以至官渡之战大败,罪不容诛!
如此大罪,本该夷灭三族。
念在田丰过往之功,请自裁于狱中吧!”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使者之言,田丰在狱中发出阵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自裁...竟是主公给我最后的恩赐!
可悲!
可叹啊!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竟不能识明主而事,即便身死,也是吾咎由自取!
拿剑来吧!”
田丰心生死志,就要自戕于狱中。
就在使者向田丰递送宝剑的一瞬间,之前给田丰说话的年轻狱吏突然拔出宝剑,一剑便将使者封喉!
剩余的狱吏和狱卒大惊,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年轻狱吏便快速挥剑,干脆利落的将几人斩杀。
几个呼吸之间,田丰监牢外的狱卒就被此人杀了个干净。
如此惊变,让田丰惊骇异常。
田丰也是有眼力的人,此人的武艺,甚至要在很多军中猛将之上!
他的武力应该不到先天,却也是一流武者。
这样的强者,放眼河北也是不多。
“你...你究竟是何人?”
年轻狱吏微微一笑,双手握剑对田丰拜道:
“大汉天子麾下,天机营天字密探孙礼,拜见元皓先生!”
“大汉天子...天机营?”
田丰找到了孙礼言语之中的关键信息,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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