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帧忙着调查幕后操纵之人,这段时日很少在府,更是极少与家眷们一同用膳。
全城的影子都密切观察着手掌溃烂有伤的可疑之人,而顾予初的巽影令仿佛空设一般,再也没有引环人向她下达过任何指示。其实,这是启帧特意的安排,自己的女人怎么可以以身试险,也却是没有那个必要。
顾予初虽乐的逍遥,但也时刻关注着启都的动态,细细分析着启帧种种行事的方向及目的,偶尔也分心想到那日洞中之事,事后回想,她也很是佩服自己当日的勇气。
启帧说等他回来,是那种意思么?顾予初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否则就再也不能在府中安然自处了。
这日,傍晚。启帧终于挪步临月阁,恰巧顾予初姐妹正在用膳。
“姐姐,这个连心糖藕我一早叫人蒸上的,你快尝尝。”顾予心自从嫁于启帧,便解了同姐姐的郁结,她原本就知道启帧的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子,所以她不贪恋启帧的全心全意,只盼望着在他身后能有自己一席之地,哪怕是小小的角落,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陪伴在他左右。所以,姐姐的成全她全然记在心里,她要好好照顾姐姐和启帧,这也是她能想到的于他们三人而言最好的结果。
“好吃的,就是有点甜。”顾予初笑着说道。
“糖心糖藕哎,哪里有不甜的。姐姐你好奇怪。”顾予心有点不满,撒娇道。
“那你留给你帧哥吃吧。”顾予初放下筷子,笑着说道。
“他连人影都见不到,才不要给便宜他。”顾予心话虽这样说,可几日不见启帧,心中还是很想念的。
“几日不在,这府里是要翻天了嘛。”启帧跨入东阁,假装不悦。
“王爷。”顾予初一想到洞中的亲昵,不自觉的微红了脸。
“哼!”顾予心倒是不买他的账,傲娇的别过身去故意不看启帧。
“王妃得空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好妹妹,竟敢给本王脸色看。”启帧语气虽硬,但嘴角含笑。
“我可管不好,王爷还是自己亲自来吧。”顾予初心里不免还是酸楚,这样的三个人关系才是他最想要的么?可自己并不喜欢。
她心里万分纠结,不禁在想自己鼓足勇气去坦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渴求得到他的回应,还是仅仅想还自己一个释然?然而,她暂时也没有答案。
她忧心他的逆鳞之路,叹服他的步步为营,她不受控制的仰慕他的一切,但似乎从未认真的想过以怎样的身份与他共度以后的人生。但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今这样三个人的关系,她从心底是拒绝的。
“姐姐!”予心撒娇嗔怒,竟然如此可爱。
启帧宠溺的笑了,这让顾予初有些恍惚,这样温润如玉的启帧,她是多久没有见过了。与自己在一起时,他多半是严肃的,即使是不多的温柔也带着霸道与强势,不似与予心在一起那样自然和轻松。
她低头苦笑,抬眼间却撞入启帧的深邃的眼眸,那眼神的深情款款,她竟然没有察觉半分。
用了几片糖心糖藕,启帧又匆匆离去,予心恋恋不舍,后悔方才的任性,没有与他多说几句话,便也悻悻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连三五日,经影子多方查探,琉璃金塔失窃一案也有些眉目。
兵部左参将莫怀公前几日称被府上后院竹林的花青毒蛇咬伤,告假三日,再来兵部理事时,右手戴了手套,说是受伤不能沾水。肖远命人向秘密给莫怀公医治的郎中核实,那伤口溃烂之深,久治不愈,不似寻常蛇毒。再加上他的身形和身手,差不多断定此人就是当日偷盗琉璃金塔的蒙面之人。
启帧又命肖远细细调查莫怀公的背景,他曾是镇西军范仲将军麾下的四品中护军,封城一役曾对启轻珏有救护之恩,之后便追随宁王。
启轻珏奉命回朝,便向范仲要了莫怀工护卫他回京,说来此人官运奇佳,正巧兵部前左参将告老还乡,职位空缺,启轻珏便让丈人礼部尚书出面向兵部举荐。兵部奏请明帝,明帝念在封城一战镇西军仍有功劳,便准了。
宁王命莫怀公偷得琉璃金塔再栽赃荣王,一来设计樊离官职不保,二来引明帝对荣王及秦王的猜忌,这一招很是厉害,一招制胜三人。照此推理,那安排假扮流匪当街刺杀瀛洲遣使的背后之人也是宁王无疑了。
可流匪暗夜潜入官贵商贾盗窃钱财、当街焚烧上供官粮引发骚乱等事也是宁王指使的么?这些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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