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又见面了。”
“我与你之间根本无需再见。”韩王语气很差。
“看来韩王是恨我入骨了。”顾予初也是为他对予心的一片痴心而惋惜。“她过的很幸福,你若是真心待她,应当为她感到高兴。”
启轻珏没有作声,仰头将壶中之酒一饮而尽,即便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但若没有眼前这个自以为是、自私虚荣的女人棒打鸳鸯,他与顾予心也不会走到这步。
“你自不会有好下场。”丢下着诛心之话,韩王便回了大殿。
顾予初也自知无趣,撇了撇嘴,这个委屈闭着眼睛也得咽下去,于是过了一会也回了宴席,路过镇西老王的席位,与老王妃打了照面,便客套的拂礼问安。
“老王妃安好。”
“你是谁家的姑娘?”镇西王妃虽满头银发,却风采依旧,明丽端庄,年轻的时候必是一代佳人。
“回老王妃,我是启帧的王妃,顾予初。”
“第一次见面,你怎知我的身份?”
“自太后娘娘薨逝,您便是东启最尊贵的老祖宗了,我之前虽不曾有幸拜见,但今日满席的女眷佳人披金带玉,就属您最雍容尔雅、淡然从容。”
“我自知是满头银丝最为招眼,但你这话我爱听。”
顾予初与老王妃一见如故,相视笑了出来。
“什么好笑的事说与长沣听听。”镇西老王杀伐决断、金戈铁马的一辈子,只对这一个女人温柔可嘉,言听计从。
“你是谁家的老祖宗?”老王妃望着自己的丈夫一脸疑虑,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长沣。”镇西老王无奈的笑着,但仍是温柔。
“胡说,我的长沣英勇盖世,才不是你这个糟老头子。”老王妃很是不满。
“见笑了,本王的王妃年纪大了,谁也不认识了。”镇西老王一脸苦涩,跟顾予初解释道。
顾予初拂礼:“老王爷安好。”
“也是稀奇,本王王妃虽然谁也不记得,但也是骄傲的很,不随便与人说话。”
“是晚辈的福分。”顾予初客气道。
“你是启帧的媳妇?”
“嗯。”
镇西老王仔细打量着顾予初很久,似笑非笑。
说了句:“去吧。”
顾予初再拂礼告辞,赶紧远离他们的席位,说不上为什么心虚的厉害。
今日不知是怎的,运气真是不佳,顾予初刚想回自己的席位再讨上一壶好酒,谁知被一端酒的侍女撞的个满怀,酒水撒了她一身。
这下好了,越不想被关注,越是吸引了全席的目光。启帧望着她窘迫的样子,皱起眉头。
南溪看着启帧的表情,挑眉欣喜。赵芸和暗自笑话她的丑态,其他女眷也是悄悄的看着热闹。
“小的该死,姑娘饶命。”侍女吓的跪倒在地,但因不认识她,便只得称呼湖娘。
“什么姑娘,那可是秦王妃。”有好事之人提点着。
这下,顾予初更是难堪。
“糊涂东西,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对于惹事的奴才,张梦依从不手软。
“贵妃饶命,王妃饶命。”侍女吓的脸都白了,二十大板是要要了她半条命去。
“不打紧的,是我走路不当心,撞上她的。贵妃娘娘,还是饶恕她吧。”顾予初不忍,不过十几岁的孩子。
“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就不罚了你了,还不赶紧滚出去。”张梦依呵斥到。
然后转向顾予初,又是一副温柔的样子:“这里离皓月宫最近,秦王妃若是不嫌弃,就随本宫去重新梳洗一番吧。”
“有劳贵妃了。”顾予初对张梦依变脸很是佩服,这宫里修炼过的妖精着实是不一般,但仔细想来,怕是这张梦依是故意要拉走自己,若猜的没错,当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