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知不知道自己的底细?但也不知怎的,在无数个疑问中顾予初对她们生出的竟然是几分好感,久在东启曲和逢迎,违心违意的活着,如今见到这些个直言不讳的真性情到真是让她如沐春风。
“不愿意就赶紧走,还有把今儿的酒水钱付掉,本楼厢房都是五两黄金打底的。”
顾予初的犹豫,让老鸨很是开心,得了一个不能接客的姑娘,白费银子不说,看着就堵心。
“既然言风姑娘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辞,今后锁星宫的护卫之职我定尽心尽力。还望。。。”顾予初犹豫该称呼老鸨什么,妈妈或是老板。
“你就叫她老鸨好了,老鸨多有地位。”言风接茬。
“滚!”老鸨冲着言风吼道,而言风则一脸的习惯,凑到云淡风轻的御白边上抢糕点吃。
老鸨也不与继续掰扯,转向顾予初,面色稍稍放松了些:“你就唤我隽娘好了!说好了啊,护卫可以做,但没有工钱,不肯就立马走人!”
“没有工钱,衣服总要做几件新的吧。”顾予初想着自己如果一点要求也没有,也是惹人怀疑的,便随口提了一嘴。
“要求倒还不少。”隽娘嘟囔道,“老白,这事你做主。”说罢便出了厢房,回头还不忘提醒言风赶紧拉着顾予初开工。
“老白,给我也做几件呗,这些衣裙拖拖沓沓的,不方便我飞檐走壁啊。”言风跟着絮絮叨叨的。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白白浪费银子,尉迟姑娘可以做新的,你嘛我考虑考虑。”御白抖了抖衣袖。
“相逢即是有缘,你们唤我流光好了。”顾予初不自觉的随着她们一样,直来直去,很是舒坦。
“你不是叫尉迟予初么?”言风纳闷道,而后又一幅豁然开朗的样子,“嗷!花名~老江湖。嗯嗯嗯。”
顾予初尴尬的陪着笑,她的确有这个意思,出入青楼用本名实在不妥,可这话从这姑娘嘴里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我去算账了,这一天天开销大的。”白衣姑娘叹着气,拂袖而去。
“走呗,我也领着你逛逛这锁星宫。”言风拖着顾予初也出了厢房。
不细看还不知,一看真挺令人震惊的,这花楼高五层,悬梯盘旋而上,入登仙如梦一般。
堂高中空,数十挂十样锦色的透光绸缎像瀑布一样从屋顶垂落至堂下,而一楼帷幔之外则是五丈宽的水池围成一圈,池里养着很多锦鲤。
顾予初从五楼望下去,穿着光鲜的姑娘游走在纱幔之间,与客人打闹嬉戏,好不快活。
“这楼很是别致。”顾予初不自觉的称赞道。
“那当然,我们老白特意算过了,天方地圆,反其道而行,水握在手里,钱才好赚。”
“嗯。”顾予初煞有其事的点着头。
“说是护卫,其实也没啥事儿,承露街每年上缴税银无数,官家自然护着,咱们主要就盯着对门的拂云殿还有隔壁新装修的场子就行,早晚要把她们通通干掉。”
言风挥舞着拳头,“哦,对了,你要寻人可有什么打算?这每日的客人如流水一般,若是没有头绪可都是白搭。”
“暂时还没想好。”顾予初有所保留,在未摸清楚她们的底细之前不能透露太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得了,你要是想找我帮忙或者是找老白卜卦尽管说,隽娘就算了,她会想方设法逼你接客的。得啦,我看今日也没什么事,时候也不早了,歇着吧。”
顾予初看着言风逍遥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生活也真是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