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意要嫁给有家室的男子做妾,你们又当如何?”
“姐姐你不一样,你要相信你是有能力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的。人这一生这么短,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总不能因为害怕,而一直委屈着自己、伤害了别人,那就太不值了。谁都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顾帆一席话打动了顾予初,她素来厌恶被安排被漠视,可如今自己却同样的自以为是,逃避、漠视不是成旁人大义和牺牲,而是伤人伤己的毒药。
“欠什么还什么,当真是没必要想太多。”束渊也缓过劲来,连连点头,这些天他看的清楚,两个人明明都是有情,却一个犹豫一个赌气,过的都是苦极了。
“好。”顾予初捧着牛肉,沉思了很久,唇上的隐痛弥漫,心里的烟瘴却渐渐散了。
既是欠了真心,就还他真心。其他的,以后再说。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兴冲冲跑去凌不惑的房间,结果那两个姑娘比她还要早到一步,伺候他用饭。
顾予初远远站在一旁,尴尬却怎么也不肯走,凌不惑睨了一眼她,便遣散她们两个,点名要她来伺候。
“想好了么?”他没有吃送到嘴边的红豆薏米粥。
“嗯。”顾予初点点头,“想好了前一半。后一半容我再想想。”
咳咳咳,凌不惑呛到了自己,他没有应声,心里却将自己骂了八百遍,当日脑子抽了非要问两个问题,这下好了,又让这个女人钻了空子。
“我想好了,我愿意的,从现在开始,我就做你的丫鬟,一直陪在你身边。”
凌不惑的眼神既复杂又无奈,这个答案是他绞尽脑汁都没想到的,他真的很想扒开这个女人的身体,看一看她到底生的是一副怎样的九曲玲珑心肠。
“丫鬟...也分很多种的,你要做粗使丫鬟?贴身丫鬟?还是通房丫鬟?”
顾予初吓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未等她反应,凌不惑抢先给了她答案,“罢了,你这样的,也只适合做个粗使丫头。”
她撇了撇嘴,尴尬的陪着笑,乖巧的喂着饭,在之后,打扫屋子,浣洗衣服,忙的晕头转向。
等她忙好进屋打算问他想吃点什么,那两个姑娘一个伺候着他点心,一个为他敲腿按摩,好不快活。
“那个,公子,有没有其他要吩咐的?”她别去脸去,见不得那香艳暧昧的场面。
“没了。”凌不惑匆匆打发了她。
顾予初觉着不能因为这点子小事就退缩,更不能只听吩咐才做些事,这样未免太不诚心。于是,独自去了厨房忙活了很久,终于做出两盘卖相不差的糕点,一盘送去给顾帆、束渊尝尝新鲜,反响都是不错的,于是,她才敢端着另外一盘去了凌不惑的厢房。
正巧,他在小憩。她也不敢打扰,只是坐在床边发呆。
“谁让你坐床上的?”凌不惑醒了,瞧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又来了气,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盛世容颜么?
“我不是故意的。”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立马跳了起来,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对了,我给你做了酥饼,要不要吃?”
“口渴。”凌不惑目不斜视,颐指气使的吩咐着。
顾予初赶紧到了一杯香茶,恭敬的递了过去,他自己捧着杯子喝了个干净。
“要不要再喝一杯?”她笑着问道,眉眼之间的春色早了这个季节绽放开来。
凌不惑心中暖意渐深,稍微展了展颜,“试试你的手艺吧。”
“好呀!”顾予初惊喜的捧着盘子双手奉上,他捡了一块,表情虽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咬了一大口。
“怎么样?”她一脸的期待。
“还不错。”
顾予初开心的自己也捡了一块吃起来,却被他拦住。
“放下。都是我的。”
“是我做的。”
“哪有丫鬟抢主人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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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这么多,是想晋升做贴身丫鬟么?”凌不惑护完食,又一本正经的调戏起了顾予初。
谁料她不但不脸红,反而凑的更近,装做天真烂漫的样子,“可以嘛?”
凌不惑幽幽盯着她半天,然后开口唤了吾岑进门,让他分给那两个女人一百两银子,今日就打发了。
顾予初心里很是得意,又不是十几岁怀春的少女,三言两语就被哄了骗了。女儿家之间拈酸吃醋、争宠夺爱的戏码她虽不曾都试过,也是见惯不惯了。换句话来说,她也是多年情场上淌过来,若想斗一斗,争一争,谁还怕了谁。
“我有银子拿么?”她得寸进尺了起来。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