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错哪就错哪了。”她讨好卖乖道。
“错在没有一声招呼就去抛头露面?”
“是是是。”顾予初脑子动都没动一下,便仰着脑袋点头承认,可凌不惑表情仍旧冷峻,她估摸着是赖不过去了,便自己招了。
“那是意外,不是故意要拉拉扯扯的。”
“我是气你这个么?”
“不是这个是什么?!我说了他不是他!”三两下没哄好,她也来了脾气,摔开胳膊,鼓着腮帮子质问道。
“不过一个长的一样的脸,就能让你慌不择路成那个样子,若真是他,你是不是又准备要走?!”
他是真的没有控制住,虽然早就知道诺达的身份,可第一眼见到还是不自觉的捏了一把冷汗,这个女人虽再不抗拒与他亲近,可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要嫁给他,这是他的郁结于心的心事。
“我若要走会等到现在?”顾予初也怒了起来,完全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难道她的选择还不够清楚明白么,“我的过去我坦坦荡荡,你又比我好到哪里?说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还不是整日里形影不离,纠缠不清!”
“什么纠缠不清?”凌不惑明知故问,可他怎么会傻到承认,而事实上也并非如此。他刚从军营回来,便知她去了驿站,担心她应付不来,便急忙赶去驿馆,谁料在大门口竟然遇见姬和,便走在一路。
“你自己清楚!”
风水轮流转,不过一瞬间。
方才气势汹汹的男人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着方才还装作小鸟依人的女人背影,不自觉的深深叹了口气,自作孽真的是不可活。
...............
公主府里,姬和伤心了几日,不说原因,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母亲和哥哥谁去劝也不好使。
贺兰公主母子俩唯有随了她去,从小娇惯坏了,自然是打不得骂不得。
也是难得,姬恒休牧在府,与母亲摆上几盏新茶,聊了起来。
“妹妹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靖川王府。”贺兰一脸阴郁。
“母亲糊涂啊,太子与靖川王之间必定是你死我活,我既已追随太子,又为何让妹妹再去招惹靖川王?!”姬恒很是无奈。
“你懂什么?!正是因为如此,才要留有余地!”
“留有余地?皇储之争本就是一场豪赌。外面的人是以为咱们保持中立,可太子和靖川王会怎么想?”
“你以为你给岐旺出了个既投诚凌子域又讨好复诚王的主意,就能得到凌子域的赏识了?你以为凌子域让你故意试探岐旺的忠心就是对你信赖有嘉了?天真!”
的确,御白送嫁那一出是姬恒之策,而马球会上的旁敲侧击,自以为是做局之人的岐旺却反被凌子域给算计的无知无觉。
这么多年,贺兰看的清楚,自己这个侄子,是藏的最深的那个,而自己的儿子看着稳重又聪明却是个容易被自己所感动的傻小子,所以她一针见血的指出儿子的这些无用却自得的伎俩,很不留情。
“可妹妹呢?她什么都不懂,更是天真,为什么要让她与靖川王亲近?”
“你以为是我让她去招惹靖川王的?”贺兰厉眼一横,吓的姬恒不敢说话,“恒儿,你不要忘了,靖川王虽根基不深,可毕竟手握重兵,眼下未成定局,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许冥冥之中你妹妹在帮咱们。”
姬恒不语,母亲之忧虑也正是太子之忧虑,若靖川王孤注一掷,云京必定逃脱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如此两面都有些情面总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好。
烹茶正香时,一个府中管事快步而来,向姬恒耳中说了什么,让他脸色瞬间大变。
“穆塔昨夜死在了驿馆。”待到管事走后,他低着声音说道。
贺兰未动声色。
“母亲认为是谁所为?”
“与你又有何干?还是想一想为什么昨夜的事你现在才知晓。”
贺兰一副事不关己又若有所指的模样,让姬恒甚为不解,于是他犹豫再三,小心翼翼的开口。
“母亲,那日的黑衣人......”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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