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川王府出来后,顾予初策马直奔到了太子府,可新守卫并不识她,她又没有名帖或拜帖,所以坚决不肯放行,可她哪里是普通小守卫能拦得住的,基本没费功夫就硬闯了进去。
这太子府邸顾予初未曾来过,并不熟悉地形,人虽然闯了进来,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萦绕这座府邸的丝竹之声太过招摇,没过多久,她就顺着这乐律之音非常轻松的找到了自己所行之目的地。
这个院落宽敞又精致,比紫延宫宫殿规格次不到哪里,门外侍卫见有外人闯入,立刻拔刀阻拦,可这次未等顾予初动手,吾岑在远处一个招手便悄无声息的遣散了他们。
顾予初懒得分析这反常举动背后可能预设的危险陷阱,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
室内考究奢华的装饰让女人微微一怔,而绣着烟雨江南的巨大屏风之后,这座偌大太子府的主人正安然品着酒,欣赏着两位美艳舞姬曼妙如春风拂柳的摇曳生姿。
有人不请自来,一旁抚琴的乐师是唯一坐不住的,吓的停了下来,屋里顿时静的可怕,鎏金镂空的炉子里火红的银炭似乎在每个人的耳边炸裂开来。
男人没有惊喜,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抬头瞥上一眼这个杀气腾腾的不速之客。
顾予初眼神凌厉凶狠扫过现场的每一个女子,乐师紧张的瞧了眼不动声色的正主,识趣退了出去。但那两个舞姬却不为所动,甚至娇羞的扑到男人怀里想要寻求庇护。对比,女人没有犹豫,她两步上前双手各自擒住舞姬纤细无力的胳膊,毫不费力将她们二人同时拎出门外。
即便如此,这场大戏的主角却像看戏一般,一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模样,继续自顾自的斟酒小酌,直至听到房门被狠狠的反扣上,他的嘴角才泛起笑意。
顾帆告诉顾予初,凌子域和凌不惑互换了身份,才有了那日的大婚。所以,顾予初以武功相试探,确认靖川王府里的新郎官不是凌不惑之后,才毫无顾忌的杀到太子府里兴师问罪。
可当她再次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时,心里各种滋味的翻涌,好似暑日里急雨骤风下关掩不住的窗棂,又好似冰天雪地里长然不息的烈焰,总之是无疾而终、流失指缝的悔和怨,亦是山重水复、失而复得的喜和幸,复杂的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无论如何,今时今日,她又幸运的站在决定余生冷暖的悬崖之上,而这一次,再没了瞻前顾后的必要。
顾予初单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重重摔在地上,三两步上前,横着眼睛,双手揪起男人的衣领,逼他站了起来。四目相对之下,即便她秉着如战场上一般横扫千军的气势,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于是,她就着自己如大雨而泄的心跳,步步向前逼进。可她每向前走进一步,男人便往后退一步,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凌不惑眯着眼,脸上虽无波澜,但欲擒故纵四个字全然写在眼底的光亮之中。
直至穿过如瀑布的透光纱幔,男人退无可退,立定了下来。
女人收回挟制,换为掌力而出,可却被男人单手擒住手腕,牢牢扣在其身后。
屋里淡淡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