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又饿又累,她怀疑自个儿明天,极有可能会倒嗓子。
要是嗓子倒了,她剩下的衣服还怎么卖?
恰逢老板做好了面条端上来,季晴忍着肚子里一阵阵饥饿感,特意放慢了进食速度。
免得苦逼的嗓子眼儿,雪上加霜。
一点点细细的吃着面条,时不时吃一点鸡蛋、肉丝和菜,直到肚子不再难受,舌头也适应了食物的温度,才加快速度。
两大碗面条下去,季晴吃的肚子滚圆。
“老板,结账!”
买完单,问了老板附近的药店在哪里,季晴直奔药店而去。
两大版消炎药、一瓶金银花露,顺带还买了几罐去火凉茶并一大包金银花。季晴花钱如流水,却一点都不心疼,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若是身体倒了,再多的钱装在口袋里有啥用?
不仅如此,路过一家日用品店,季晴又买了饭盒、水壶和杯子。
明儿个去卖衣服,她就能带饭、带金银花茶了。
然后就是找招待所。
她一个孤身在外的弱女子,为了人身安全,宁愿多花点钱。季晴最后找了一家价格中档的招待所,四人间一个床位是五块钱。
土豪的季晴,一挥手直接出了二十块,包下一整个房间。
招待所里有热水。
吃了药,喝了金银花露,又灌下去两罐凉茶,季晴喉咙里的难受终于缓解许多。
草草刷牙洗漱后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觉。
干脆翻身起来,查看了一下门窗。
看上去挺结实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季晴又一“咕嘟”坐回床上,掏出藏在衣服里的一大堆纸币和硬币。
累了这么久,总算轮到最开心的阶段了。
她要开始数钱钱,嘿嘿!
一十、二十、三十……先是最大面额的大团结。
然后五块、两块、一块,再到五毛、两毛、一毛的毛票。
季晴越数越高兴,越数越亢奋,甚至还想在床上打个滚——
嗯,看一眼招待所的床放弃了。
这床是个高低床,她怕磕坏了脑袋。
加起来居然有一千八百多耶!
一百多块钱的料子,做出来的衣服、包包和手枕,最后卖了小两千。虽然这里头还有几十块钱,是徐银生借来的那一百块里头用剩下的。
可还是太夸张了。
马克思曾经说过,资本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若是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甚至甘冒绞首的危险。
那她这十几倍的利润……嘿嘿嘿!
季晴可没忘记,她的衣服还剩了十几件。
等明儿个清空所有存货,这一趟估计能赚个两千五六百。
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季晴很快回过味儿来,账不是这么算的。
料子虽然只花了一百多块,她没日没夜做了二十多天,人工怎么也值个两三百吧?还有这衣服之所以能卖的好,跟她设计的款式很是新颖时尚脱不开关系。
她又精心选了延安路里,女性顾客最为集中的好地段。
卖衣服的过程中,更是处处花心思、花精力,差点倒了嗓子。
加上来回的路费、吃饭住宿费。
如此算下来,利润就显得没那么夸张了。
不过季晴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这般来个四五回,赚的钱都够她在杭城郊区,买个不错的小院儿了。这年头的房子便宜呀,简直是白菜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