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你看把人打成这样不太好吧?大家伙都看着呢,你以后让我家银生怎么做人。”
季晴嘴角微扬,这可是印象里这便宜“婆婆”,第一次对她如此和颜悦色。
原来她也是会说人话的。
记忆里的原主,在她嘴里却从来没有名字,称呼起来不是小贱人就是臭表子,要不然就是跟着徐银生私奔的破鞋。刚刚打出了真火,季晴一时间也收敛不干净。
干脆顺着本心嘲讽道,“他有什么不好做人?”
“家里穷的叮当响,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天天在外头打牌不知道赚钱养家。老婆家里家外的忙成了陀螺,他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睡的呼噜震天响!也没见他觉得丢人。”
“怎么的,被老婆打了一顿就丢人了?”
季晴说的是记忆里的原主,那可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从早到晚做不完的家务活,忙完了家里还要去赚钱。
尤其是后来孩子多了,一天下来几乎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孙念珍声音刚抬高一点,对上季晴寒凉的目光,又分分钟回落,“那什么,不管怎么说,妞妞总归是我家孙女。你赚了点钱就嫌我家银生穷想离婚,嫌贫爱富我就不说了。”
“你得把妞妞带回来,这可是银生第一个孩子,你不能让他一个做爹的见不着女儿啊!”
“大家伙说,我说的对不对?真是作孽噢!”
这女人在外头看来是混出头了,她一时半会儿的拿她没办法。
但妞妞只要留在了她老徐家,季晴就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孙念珍心里冷冷一笑,正好她闺女要考大学,大儿子刚生了孙子也需要用钱。季晴这个金疙瘩想脱离掌控?哼,也得问问她孙念珍同不同意!
“是啊,季晴,人家念珍说的对。”
“徐银生再怎么说也是妞妞的爸爸,平日里对你也挺好的。你就算想跟徐银生离婚,也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妞妞是他老徐家的孙女,不能管着孩子不让人家见吧?”
“就是就是,这也太过分了。”
季晴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过分?”
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是武的不行,想跟她来文的?
行,她季晴最不怕的就是文斗。
“婆、婆。”
季晴一字一顿,忍着恶心把这个称呼又喊了一遍,“我跟徐银生在一起两年,他出门打了三次工,每次大概是两个月到五个月之间,统共赚回来一百五十三块钱。”
“那些钱去了哪里,你心里都有数吧?”
“反正我是一分都没拿到手。我花的所有钱,包括给妞妞买布料做新衣,全是我在服装厂一脚一脚踩出来的。你大儿子分家出去单过,盖的是崭新的一排三间房,宽敞明亮!”
“我跟徐银生呢?隔了你半间房还要看尽你脸色,分家时你连个破碗都不给我们分。”
“所有的家具,床、柜子、桌子、凳子,都是我娘家大哥打的。”
“妞妞自打出生到现在,你看过她一眼吗?给她送过一回吃的用的没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让我把妞妞留给你们?当然,你想要妞妞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