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嘛……”钟碎雨的眼波其快无比地在虫小蝶脸上淌过,冷冰冰地道,“我可从不识得!”虫小蝶浑身一震,心底火辣辣地生痛:“她……她为何如此对我,是怪我当日对她冰冷无情吗?”
“启禀钟圣主,这位虫少侠,我倒识得!”那位壮汉自钟碎雨身后大步闪出,躬身道,“我曾奉命监视燕子矶妖鬼一案。就在昨日醉仙居,他曾留下银两,救护店家孤苦遗孀温二娘,还斩杀了地宫妖鬼。倒是个侠义磊落的汉子!”众人听得心下一凛,原来潇湘宫也在暗中觊觎着地宫中的宝藏,不由得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个面带风霜的缟服少妇给两个铃兰阁的弟子搀了过来,正是温二娘,一眼瞧见虫小蝶,立时眼含热泪,哭道:“这位好心的汉子和钟姑娘怕我留下吃亏,免受坏人侵犯,先让旁人帮我照看铺面,要带我先回乡避过风头,不想却在这里遇到恩公!贱下真是万分感激恩公了!”说着便要行大礼。
虫小蝶心念电闪,忙追问道:“二娘,我们初到你店铺之前,你可曾看到过一位奇异蒙面的女子,武功颇高,着一身素装?”
“素衣?女子?”温二娘摇了摇头,道“来往驿道的多是汉子,鲜有女子,假设她来过,我是不不会不知道的!”
虫小蝶若有所思,怔怔地将她搀起,斜眼望向钟碎雨,却见那双盈盈妙目正凝视着自己,瞥见自己看她,迅即将目光投向厅外。他心底忽忧忽疑,浑不知跟温二娘说了些什么。
清虚子跟温二娘详细地打听了有关虫小蝶的信息,面色微变,沉声道:“你是说,那日这姓虫的小子果真相跟着一年同年纪的少年。叫做冷砂。温二娘的小店,贫道倒是去过好几次,都是顺路经过,去讨碗水喝。二娘的人品,贫道倒是愿意作担保。也信得过她说的话。”他转过身来,双眉紧蹙,疑惑地瞅着虫小蝶道:“只是,这小子说他的书信后来却又被一个蒙面女子夺去了,这没凭没据的,又好不蹊跷!”
众人皆沉吟不语。人丛之中却又响起那阴冷突兀的怪笑:“那又有什么稀罕!这姓虫的蠢材既然暗算了那么多的武林同盟。多一个帮手也算是他的同党罢了,好人、坏人可不是一眼能看出来的!温二娘心地善良,被这小子蛊惑了却也说不定啊!总而言之,这蠢材乃是地宫之中暗算金玉堂三位堂主,刺杀沧浪阁主、巨鲸帮主的最大嫌凶,大伙儿先合力宰了他。错便错了,哪日寻到正主,一般地再杀了就是了!”
“说得在理,”太伊子双眼发亮。狞笑道,“管他是对是错,且先宰了再说。刚才还大放厥词,辱没我铃兰神功。老子必要了他的小命!”蒲扇般的大手劈头砸向虫小蝶。他这一出手,翟三畏、韩千叶和虚静三道便即连绵攻到。
“诸位!”钟碎雨见几人斗得甚急,秀眉微蹙,却向人群中望去。朗声道,“只是这姓虫的蠢材既还未进入地宫之时,地宫妖鬼已经夺去了金玉堂等不少武林豪杰的性命。这难道不奇怪吗?”众人见她皓齿微嫣,说不出的清丽多姿,全不由一阵意动神摇。不少后生子弟竟不去看虫小蝶几人的激战,目光只顾紧紧锁住钟碎雨。
那声音却也跟着发笑:“这蠢材当着众人之面,将钱财赠予小寡妇,要的就是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在此之前,他便会扮作蒙面人埋身与地宫之中伺机袭击旁人。嘿嘿,这点邀买人心的小把戏,还瞧不出来吗?”温二娘怒道:“你胡八道!那妖鬼之人,虽然蒙着脸,却身形干瘦,决不似恩公这般高大!”循声四望,却不见说话之人。唐筱墨也道:“正是,正是。虫老弟离开醉仙居后,一直便与我们在一起,他又不会分身术,哪能有工夫再去扮作妖鬼!”
钟碎雨却笑道:“那也难说得紧!既是蠢材,自然做事匪夷所思,难以常理揣度!”虫小蝶素来精明冷定,但这时乍逢钟碎雨,却不禁方寸大乱,听得她似是在替自己辩驳,又似跟那人一唱一和,出言讥讽自己,心底念头纷涌,一时间迭遇险招。
忽听黑蝠长老大喝一声“小心”,屈指一弹,劲风到处,将两把射向虫小蝶的飞刀震得折向疾飞,“噗噗”地插入明柱之中。虫小蝶心头一震,才知适才是有人乘着自己心神激荡之时出手偷袭,若非黑蝠长老出手,只怕便会着道。若是往常,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