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庄的师兄,也在那时失去踪迹,家严便心下怀疑,料来与此事多少有点关连,便着令常某前往兆安一行,探究原因。昨日常某道经齐山,忽地想起贵宫近年的声望,却也知道这里一带,贵宫可谓执其江南的牛耳,俨然是此带的一方盟主,所以常某才……”常天玉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把眼看看花千骨的反应,见花千骨却听得聚精会神。
花千骨听到这里,便即问道:“不知贵庄的师兄高姓大名,常公子可否见告?”
常天玉道:“他便是人称‘身无影’常伦之。”
花千骨微微点头,说道:“原来是一刀闯天山的“身无影”常少侠。我在宫中的客人口里,也曾听过令师兄这号人物,没想到他竟是常公子的师兄。”
花千骨顿了一会,续道:“常公子的事,潇湘宫自当会尽力而为,我会与姊姊商谈一下,或许她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常天玉连随打个稽首:“常天玉先在此谢过二宫主。”
花千骨回了一礼,道:“常公子不必客气,这事能否办妥,我也不敢胡乱作什么保证,但令师兄既然在江南一带失踪,相信还是有点儿把握的。”
说到这里,一个丫鬟匆匆地闯了进来,在卢蝉儿的耳边轻谈几句。卢蝉儿会意地点点头,便向花千骨躬身道:“禀告二宫主,花宗主有事相邀。”
“啊!”花千骨倏地美目一睁,含笑问道:“花儿哥哥人在那里?”
卢蝉儿道:“正在洛月居等候。”
只见花千骨略一沈思,道:“这样瞧来,宫中必定有要事找我!梅兰菊竹,妳们四人便在这里陪着三位公子,好生招呼。蝉儿妳去吩咐厨房,今晚准备上好酒菜,本宫办完要事。回来要与三位公子接风。”
卢蝉儿叮嘱完毕,便朝三人道:“本宫因有宫事缠身,暂不能相陪,还望三位公子多多见谅!今晚若不嫌弃这里酒微肴薄,便请留此用些酒菜,再行回潇湘宫好吗?”
常天玉等人听见,想着今晚能有美相陪,自当应允不迭。花千骨向三人娉婷一礼,便盈盈走出凤仪小筑。
当她方踏出房舍,脸上立时红晕一现。小嘴泛着一股甜蜜迷人的笑意。但见她稍一提气,便使起“渡波无痕”的上乘轻功,犹如离弦之箭,直掠过那九曲桥,朝洛月居而去了。
却说那三位公子在凤仪小筑内,饮酒流觞,红袖相陪,仿似神仙一般。少顷,常天玉起身小解。走出屋外。此时月朗星稀,虫鸟相鸣,湖光捧月,绿柳环阴。满目的荧荧之光洒下。真就如白昼一般。
常天玉顿时逸兴横飞,拂起袖摆,方要作伸手捉月状,陡觉袖口之中似是有什么物事。他伸手一掏。居然是一块白绢。
“嘶”常天玉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底咯噔一下,他警惕地向四周环顾一圈。然而,外围除了虫鸟争鸣,粼粼湖面随着晚风轻轻漾动外,再无其他身影。
他缓缓第打开了白绢,只见白绢上用小楷清晰地写着一行小字:幽冥鬼府“水灵官”,千面水忍,别来无恙啊!
他的手不禁地哆嗦了下,然后又警惕地向四周观望了一圈。见没有来人,便将白绢尽数展开,原来在白绢的右下角还写着落款:预知详情,明晚三更时分“怡心亭”见。
常天玉心下一惊:难道有人竟是识破了我这拿手的易容之术?常天玉琢磨半晌,还是一头雾水,此人手法高明,竟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将白绢塞在了他的贴身袖筒里!这人的武功,真是不可小觑啊。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禁心头一凛:看来只能等明日见了这鬼厮再做打算了!
且说第二日晚间三更时分,乌啼虫鸣,夜凉如水。虫小蝶一个骨碌翻身爬了起来,然后叫醒了唐筱墨。之后,他们二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之处,用手指戳了个小窟窿,然后透过窟窿仔细地将院子外面的情况检查了一遍。
随后,门子“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虫小蝶和唐筱墨轻轻地踱步而出,然后缓缓将门扉扣住,便即迈步向院外走去。
他俩甫踏出小阁,眼前已是碧影浮荡,夜色沉沉,月辉茫茫,把整个碧倚湖映照的一片银亮,皎洁万分。
虫小蝶看见门外并无人影,但他凝神细听,已听出暗处隐伏着不少人。虫小蝶佯作不知,朝着唐筱墨摆了摆手,使了个眼色,然后踏着细步,优哉悠哉的往东面行去。才走出数十步,果然听见身后有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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