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害么?”水灵儿一笑,明眸闪烁生辉,“其实我也是瞎摆弄一番罢了!难道你就没觉得我下棋的破绽?”虫小蝶略一蹙眉,笑道:“若说破绽,那便是姑娘的棋太过雅致,有时过于追求棋形之绮丽华美,未免刚猛不足!”
“说得好!”水灵儿的玉颊上泛出一抹红晕,幽幽地叹道,“灵儿的棋是祖上传下来的。家父早就说过我这毛病。只是灵儿自幼便是如此,改不了的老毛病啦。”虫小蝶笑道:“原来姑娘是祖传绝技,这几代人锤炼下来的棋艺,果然百炼成钢,非同小可!”
不知怎地,水灵儿听他提起自家身世,眼中忽地闪过一丝落寞感伤,微微一叹,却道:“公子这棋,其实也有几分精妙绝伦,却是师从何人?”虫小蝶拱手笑道:“云竹寺昆山老翁!”
“名师出高徒啊!只不过你这个徒弟有点笨!”水灵儿呵呵一笑。
虫小蝶的眼中却耀出一片崇敬之色,悠然道,“水姑娘的这一局棋精思妙蕴,通透顺畅,其用子深远,端的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实在是望尘莫及!”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眼看时下已不早了,当下便即告辞。水灵儿微笑起身,陪他出了屋。
水灵儿眼波一闪,幽幽地道:“明日,咱们就出发去拜访那大医王——汪驴去!”虫小蝶本已转过身去,闻言回过头来,望着她那在月下波光粼粼的双眸,心内一热,拱手道:“多谢水姑娘!”
其实虫小蝶心内也是极其忐忑,他到现在还没有把龙图的另一半交给水灵儿,水灵儿的一举一动更令他捉摸不透。这般热情帮忙,体贴入微,仿似对龙图一事已经渐渐淡去。绝口不提,让他好不奇怪!
水灵儿悄倚门口,目送他大步走远。直到他的身影没入客房,水灵儿才怅然收回目光。仰头望天,只见月朗星疏,如水辉光,清澈而又寂寞。
第二日清晨,水灵儿早早便把虫小蝶和唐筱墨叫到了客室。水灵儿开门见山地要求唐筱墨先回古剑盟转达消息。毕竟,钟离折戟乃是古剑盟之主,他的安危牵动着整个江南群豪的心。这样一来。稳定群心,避免古剑盟与潇湘宫、蝶门宗的干戈大起。二来,这个汪驴脾气古怪,见不得生人,更因内心胆怯,怕外界知晓了他的藏身之处,一齐来捉拿他。人多去了只怕会让他心生忧虑,而不愿去医治钟离老盟主!
唐筱墨听到水灵儿的一番分析,当下便点头答应。世事无常。只要能早日救得钟离老盟主,那便放下了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
却说当日午间,船行至江泽。三人话别,虫小蝶背着钟离折戟和水灵儿弃船上岸。唐筱墨却是随鬼府其他手下乘船返回汴梁。
虫小蝶徒步走来。倒是亲眼目睹了江岸边得各种秀丽景色。越是往山中行去,树木越是繁茂,爬山之路便越是细瘦蜿蜒。此时已近凉秋,但林间仍是一派繁茂、紧簇。落叶已堆积了厚厚地一层。不知名的鸟儿“嘎嘎”怪叫个不停,更显的山野之中寂静无比。
正当他二人向前行着,水灵儿却蓦地顿住步子。机警道:“什么声音?”虫小蝶也凝神倾听,皱眉道:“溪声,风声,虫声?”水灵儿的目光却自他脸上向下瞧去,神色似笑非笑,道:“原来是笨熊肚子里面的虫声!”
他一怔,这才觉出腹内空空,正咕噜噜得叫个不停。原来他二人已奔走多时,午饭也没吃。此刻更是日以近落,自然饥饿难耐,当下哈哈大笑:“肚子里虫声一片,须得放进两只山鸡去捉虫!”扭头四顾,便待寻些野味充饥。
水灵儿轻叹一声:“你先歇歇,好生照顾着老盟主!”也不瞧他,提剑翩然闪入山林深处。虫小蝶望着她略微有些寂寞的窈窕背影,忽觉心底微微一暖,竟懒得再站起来。片刻工夫,水灵儿便猎得一只小山鸡,默默地燃起篝火,收拾了那山鸡,自那山溪中采了几片碧绿的荷叶包在鸡身上,外面又以泥巴裹住,架在火上炙烤。
虫小蝶在旁凑趣,笑道:“灵儿姑娘,做这叫化鸡怎地还用荷叶包裹啊?”水灵儿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垂首拨弄那山鸡,隔了好一会儿,才道:“荷叶有清新之气,正可抵去山鸡的野性气。”忽地眼芒一闪,“这味菜给你吃甚好,这叫名副其实!”
“为何名副其实?”虫小蝶话才出口,不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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