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倪转身看向周围——猎杀者带着顾若薇消失了,而他在二十四小时后被强迫离开这个世界,无论是形势还是时间都如此紧迫。
怎么办?
如果按照对方的要求去了那个湖泊,那就等于是火中取栗。如果不去,那顾若薇……
“那个……”
站在一旁的李信思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杜倪瞥了他一眼,“你一起吗?我不勉强你,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然会去解决。”
“我无所谓,但如果非要说的话,还是别救的好。”李信思拍了拍肩膀的雪块。
“为什么?”
“因为没意义啊。”李信思撇着头,“反正我们又打不过那家伙,还不如保住自己的命要紧。反正扛过二十四小时就成。”
杜倪皱起眉头,道:“你可以说不去,但没必要把话说成这样吧?”
“因为这是事实啊,你也明显打不过……”
话音未落,李信思的脖颈已经被杜倪单手掐住,双脚浮在空中。
杜倪冷道:“既然你不想去,闭嘴即可。不用在这冠冕堂皇地说两句废话。你可以没理由去救,但我有。”
他别过头去,嘴角不自觉上扬,道:“或许那个陈青说得没错——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
说完,杜倪松开手。李信思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
至于韩文山……杜倪半跪下来,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掌——人已经没了,呼吸停了,眼睛也永远闭上了。
如果说在荒漠世界的时候,他对死亡的印象还停留在领队那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上,现在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抱歉,如果能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杜倪起身,往雷猎指的方向走去——至少,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踏过冰面,杜倪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他扭头看了眼:李信思也跟了上来。
“你要来吗?”
李信思注视着他,道:“他变相杀了文山,或许这能成为一个理由吧。”
杜倪看着他,耸了耸肩:“那一起吧。”
“你打算怎么做?”
“十二个小时以后去见他。既然对方这么讲,那肯定是做了准备。”
杜倪停下脚步,看向远方被丛林重重围住的山岭,道:“那我们,也要准备一下。先找个休息一下吧。”
……
用手挠了挠胸口,上面的结痂掉落下来。
剧烈的痛楚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嫩肉长出来的瘙痒感。雷猎恨不得把衣服脱光,将这些结痂全部撕掉。
然而,结痂意味着身体逐渐痊愈。在喷过药剂后,内伤已经完全痊愈,只是外伤需要点时间罢了。而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要求再等十二小时的缘由——不仅仅是为了准备,也是为了让狩猎的双方有着最饱满的活力。
之前空腹的感觉已经被他随手捕杀的野兔所填满。动物在极端饥饿下,什么都能吃。即便是他也会对看不上的野兔敞开大门。
但好像缺了点什么。
雷猎看向自己胸前的伤口,轻轻挑破。轻微的刺痛下,鲜血溢出。他用食指沾染一点,送到嘴里——
甜的?就像是淡淡的铁锈,混杂着少少的甜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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