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钱,我被判刑都是为了谁,你好意思说这种话。”
说起这个听筒那边尹旭奎声音依旧冷漠,他再也不是那个翁贵怡说啥就是啥,完全不会反击的老实男人了。
“你犯法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年你挣了多少钱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没看见一分,平时家里买菜做饭的是我,尹小贤养在你爸妈那儿,还得管我妈每个月要四千块钱过去,也没见你出过一分钱生活费啊,你挣的钱在哪,反正我是没看见,至少我尹旭奎一分钱没花你的吧。”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花我挣得钱吗?这话亏你也说得出口,买菜做饭是你,哦,难不成你家外头不挣钱,家里头还不照顾,那我要你干嘛,你说你没看见我挣的钱,那岛上一天天整的那么好,你出钱投资的?那买的快艇做的装修,你掏钱没。”
“那些也不是我的啊,离婚了你会分给我一分吗?我怕是花钱过去玩你都不能接待吧”
“那难不成房给你,咱俩离婚我这么多年从你身上什么也得不到是吗,是准备让我净身出户吗?那我当初干嘛找你结婚,你个王八蛋。”
两人车轱辘话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翁贵怡一怒更是直接开骂,尹旭奎也在行里上班,他是服务行业,不能动气,所以一听翁贵怡话头不好,直接掐了电话。
骂人没骂爽的翁贵怡立马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尹旭奎又一次接了,她就直接张口:“尹旭奎,我操你……”
“嘟……嘟……嘟”断线的声音传来,把翁贵怡没骂出来的那个“妈”字直接给憋在了喉咙眼儿,这一个字如鲠在喉,让翁贵怡更是憋的要爆炸,她气哼哼的把微信点开,把尹旭奎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一顿污言秽语用语音继续发过去,然而看见的只是一个个红色的感叹号。
“操他妈的,他居然敢拉黑我。”
翁贵怡一把将手机摔在了桌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脸上表情暴戾扭曲仪态尽失,哪里还有什么职场女人的气场,完全就像个疯婆娘,看得王明远都觉得心惊胆战,而且王明远发现自从被判了刑,翁贵怡的脾气似乎越来越暴躁,情绪也经常失控,有时候即便安安静静,却说着些伤感的话,伤感的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王明远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种狂躁型抑郁症,感觉病症描述的和翁贵怡很像,而最近她的症状似乎又加重了。
“贵怡,贵怡,你冷静一点。”
眼看着翁贵怡起了身在屋子里乱走,边走边使劲挠头皮,王明远强忍着反感起身把她抱住,他很讨厌这样的翁贵怡,这在他的眼里和那些居家中年妇女没什么区别。事实上和徐娘半老的翁贵怡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开始腻烦了,这人其实从来都不是什么为了爱情坚贞不渝的人,甚至从去年在翁贵怡的团拜会上和朋友一起第一次见到独自坐在那里玩手机的柳珊珊,他就馋的想流口水,和翁贵怡在一起,不过就是当年他俩是初恋,有点旧情未了,再者王明远喜欢刺激,尤其喜欢在有夫或者男朋友的女性身上寻找刺激,他这么多年没结婚当然也不是因为对翁贵怡一往情深,而是鬼事做多了,自己也就成了鬼,他怕一旦结了婚自己干的事在自己身上重演罢了。
而最关键的就是翁贵怡对他有用,有大用,所以他才只能对她深情款款一往情深,好在翁贵怡年轻时本就漂亮,现下三十四五的年纪更是别有风韵,王明远才觉得自己下得了口,但前提就是她别变成眼前这个疯婆娘的样子。
抱了一会儿,翁贵怡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她推开王明远,定定的看着这个如今依旧俊俏的面庞。
“明远,你不会像尹旭奎那个王八蛋那样对我是吗?我们俩是真爱是吗?”
“是,当然,我和他可不一样,咱俩什么关系。学生时代就在一起了,他一个半路出家的。”
王明远这么说着,心里却对那个尹旭奎产生了同情,他忽然觉得尹旭奎其实挺可怜的,之前他就从翁贵怡那几个姐们嘴里听说尹旭奎对翁贵怡照顾的多好,翁贵怡又是在朋友面前如何贬损尹旭奎的,想来那个男人当初应该也是真爱翁贵怡的,奈何一片真心喂了狗,到头来竟是这么个下场。一时间的兔死狐悲竟让王明远忽然长声叹了口气。
“怎么了明远,叹什么气啊。”
“没有。就是替你觉得不值。”
王明远看着翁贵怡,眼睛盯着眼睛,眼皮儿都不眨一下的就将瞎话脱口而出,而当眼前这个男人是情感上救命稻草的翁贵怡,丝毫没有感觉这个男人有一点不对,听了他这话,气都消不少,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