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不言而喻。
苏夏撇了撇嘴,本来对这种事儿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思,可能是血脉相连的关系吧,毕竟是自己表姐,还是不愿看着她沦陷,似真似假的劝说着。
“表姐,你知道吗,你长得特好看!”苏夏真诚的夸赞。
林舒檀:“……”
苏夏万分真诚的眨了眨眼,“真的,特好看,还这么识大体,要我说啊,你眼光就该放长远一点,看看童嘉城内,多少青年才俊,文人雅士,哪一个不是仪表堂堂一身正气,怎么就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隔壁屋的歪脖子树打了个喷嚏,盯着书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想着肯定有人在骂他。
林舒檀被苏夏这言论逗笑了。
“世上好儿郎千千万,但我只稀罕……你哥,再者,他可不是什么歪脖子树,他很好……什么都好。”
林舒檀说着说着就没了兴致,垂眸掩盖眸中的失落。
苏夏挑眉,心道这人还真是执拗。
林舒檀突然转身拉着苏夏的手,试探的问道:“小七,表哥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我怎么感觉他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不同了,好像疏远了。”
苏夏嘴角微抽,心事啊,大概是在想自己残废的子子孙孙吧!
苏夏看着林舒檀浓密轻颤的眼睫,幽幽道:“心事没有,只是七夕的时候被人送了个荷包,回来就神神叨叨的。”
苏夏这话半真半假,七夕那晚田司确实收到了荷包,但对送荷包的姑娘一点印象都没有,一心一意关照着自家子子孙孙。
林舒檀整个脸都垮下来了,失落的擦干了脚端着木盆去倒水。
“你个死丫头,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
院中,金儿柳扯着林舒檀的手臂数落,“你说说你有什么出息,长这张脸有什么用,连个田哥儿都收服不了!”
手中的水洒了出来,溅到裤腿儿上,带着一点温热的湿黏。林舒檀抿着唇,垂着头听着金儿柳训。
“没几天田哥儿就要秋闱了,他要是考个举子回来,身份可就不一样了,你现在要是不抓紧点,到时候他身份涨了,眼界儿高了,看他还看不看得上你!”
林舒檀闻言,眸子微闪,眼睫也止不住的颤动。
金儿柳恨铁不成钢,目光带着怨毒,说话也越发的刻薄。
“老娘把你当官家小姐一样供着不是让你吃白饭的,我跟你大姨说老家房子塌了,这两天暂时住在这,机会给你了,你要是抓不住就等着嫁给吴老爷吧!”
金儿柳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听到苏夏在叫人,便狠狠瞪了林舒檀一眼,进门了。
苏夏站在房门口,靠着门框甜甜的叫了声小姨,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金儿柳瘆得慌,也不知道她听到两人对话没有。
林舒檀姗姗来迟,苏夏打着哈欠攀上她的肩,推着她进门了。
林舒檀脚步有些迟疑,看了一眼对面的卧房,田司的房门缝隙里隐约可见灯光,转眸就对上苏夏清透明亮的视线。
那一秒,林舒檀觉得她所有的心思在这个表妹面前都无所遁形。
最后,苏夏什么也没有戳破。
她确实爱开玩笑怼人,但面对柔弱的女士会下意识的收起獠牙,做一个爱花之人。
毕竟花儿娇弱,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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