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有等到三日之约,第二天早上司徒锦就从祠堂跑了出来,先去雅俗轩吃了顿闭门羹,然后才叫小厮给赵肃送去拜帖。
赵肃本打算单独赴约,苏夏却死缠着想要去找王施施,无奈,又只能将她带上。
今夜不像昨晚那样热闹,两人一路畅通无阻,进了雅俗轩。苏夏拍拍屁股就去找王施施了,而赵肃则去了昨天的那间包厢。
司徒锦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昨天跪了一夜。
“司徒少主这么快就想好了?”
司徒锦也不再打马虎眼儿了,直接开门见山,“我要是帮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赵肃倒是大方放话,“你想要什么。”
司徒锦挑着眉,咬了咬下唇,轻佻道:“也没啥要求,幕府是我司徒家几代人呕心沥血的成果,待事态暴露,多半是会被收缴的,就烦请阁下留个幕府的牌子。还有我那老爹虽然对我不仁不义,但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没命,阁下就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便是。”
赵肃笑了,“前面一条好办,但司徒铎……必须死。”
司徒锦眉心跳了跳,“阁下不觉得太过分吗?又要我的心又要我司徒家财,还想赶尽杀绝?”
赵肃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给他倒了杯酒,缓缓移到司徒锦面前,低声道:“既然他不仁不义,你又何必全那忠孝之心?再则说来,即使我不收他司徒铎的性命,他自己怕是也无颜苟活吧!”
司徒锦抿唇,陷入沉默。
诚如赵肃所说的,在司徒铎心里,家业远远超出性命,这也是他起反心的理由。
司徒家表面光鲜亮丽,挂着南阳幕府的名头,名声在外。可只有内部掌事的才知道,他司徒家已经走到尽头了。
物极必反。
司徒铎却不满足于此,他想让落在他手里的家业再上一层楼,甚至没有外力的压迫,可以一直往上。
而那股外力,便是朝廷的镇压!
想到此,司徒锦笑了起来,不似之前的肆意狂妄,却是带着深深无奈的苦笑。
“他想不想活是他自己的事,别人无权干涉。”
如此,司徒锦是不打算让步了。
“我若非要干涉呢?”赵肃问。
司徒锦无谓的耸了耸肩,扬声道:“虽然不知道阁下要我这颗心脏有什么用,但能让阁下如此上心的,应该也是绝顶重要的东西了。我不是威胁你,只是想让阁下高抬贵手,留他一条命,就当我这颗心换的了……我想,和他的性命比起来,我这颗心应该更得阁下欢心吧?”
“少主真看得起自己。”
司徒锦挑眉,“我只是在赌,赌我这颗心对阁下来说有多少分量……现在看来,当真是千金难买了~”
说着,司徒锦一口灌下赵肃斟的酒,舔了舔牙槽道:“阁下以为如何?”
赵肃皱了皱眉,原则上说,司徒铎是必须死的。但他毕竟是有所顾虑的,他想要的不单单是幕府的覆灭,还有幕府少主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
不管怎么说,司徒锦是没有错的。
要错就错在他不该生在司徒家,不该拥有那颗独一无二的心。
赵肃深深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拿着自己性命做交易的人,终是无奈的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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