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赵敬的目光冷冷的向这边瞥来。
他们这位殿下啊,少有黑脸的时候,一般生气也是笑眯眯的,只暗戳戳的整人。像现在这样黑脸的确实少见,他有种吾命休矣的即视感。
不光是他,被赵敬视线撇过的人都有这个感觉,脊背发凉,讪讪的缩回伸长的脖子。
赵敬冷哼一声,收回视线,看着赵肃抱着苏夏上了马车,门帘合上前,还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赵敬回以嗤笑,广袖挥舞,留下一个单薄却高傲的背影。
赵肃合上了门帘。
“幼稚!”苏夏在一旁评价。
赵肃挑眉,不置可否。
经历一个小插曲,军队开始前行。
按赵肃的说法,是要抄小道走山路,目的是为了司徒铎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的。
所以接下的行程并不容易。
刚开始还能坐坐马车,后来的山路马车无法通过,只能换骑马了,而苏夏因为腿脚不便,自然和赵肃共乘一骑。
对于换坐骑这件事儿,赵敬的反应比苏夏这个伤患还大。
赵敬老大不爽的抱怨,“小王何时受过这等苦,之前抗灾最多不过是走走水路罢了,现在却被逼的弃车骑马了。”
赵敬就走在他们前面,和阿达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都刚好落入了赵肃和苏夏耳中。
苏夏眨了眨眼,脑子里大概有些了记忆。
赵敬这个人生下来就过的精致,能吃米就绝不碰麦,能享山珍就绝不动野菜,能坐车就绝不走路,算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了。
在田七薄弱的记忆了,对赵敬这个人的印象也是精贵。
苏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赵敬是将皇家的贵气刻在骨子里的人,不管是吃穿住行还是言行举止,都透露着皇家的矜傲和尊贵,这种状态不是装的出来,那是长期以来的生活养成的。
而赵敬就是将那种贵气发挥到恰到好处的人,多了一分会显得傲慢,少了一分会不够尊贵。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灼热的呼吸,苏夏偏了偏脑袋,有些心虚的瞥了他一眼。
“没想什么啊。”
赵肃冷哼一声,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两人前胸后背紧紧贴在一起。
苏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说他幼稚。
赵肃不以为意,手臂越发的收紧了。
苏夏靠在他怀里,半是无奈半是甜蜜的笑了笑。
赵肃虽然不如赵敬贵气,但他比赵敬有胆识,比赵敬重情义,比赵敬更有人气儿。
总的来说,赵敬那种人,拿来远观,欣赏欣赏就好,赵肃这种人才是拿来亲近亵玩的。
想到此处,苏夏嗤嗤的笑了起来,赵肃看得莫名奇妙,手没规矩的捏她脸蛋儿,苏夏嘶了一声,去扒拉他的爪子。
“疼,松手,疼死了~”
苏夏一边扒拉一边抱怨,眼里都泛起了生理的泪花。
骑着马走在前面的赵敬听到后面的动静,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温度也越来越冷,跟在他旁边的阿达默默落后半步,不敢在主子爷面前晃荡,怕被殃及池鱼。
一忍再忍,赵敬忍的眼睛都红了,后面两个人还在窃窃私语,听得人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你们两个,能闭嘴吗!”
最终,他还是没人忍住,转头恶狠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