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猫腻,王施施的身世背景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般,非常难查。
好在知道了王施施的男儿身,再联系他和司徒家的仇恨,也找到了蛛丝马迹。
这还要从七八年前说起,司徒铎一直在想办法扩展司徒家的产业,试图将司徒家的产业扩展到整个北赵,甚至周边国家。
而王施施其实是丹图国人,做马匹生意的,司徒铎的产业向南扩展的时候,急需要一批马,但北赵本来就缺少马匹,南方地区更是极为稀缺,是以在丹图,除去供应给皇家的马匹,剩下的都是千金难求的。
夏日炎炎,当时正是旱灾遍地,瘟疫盛行的时候,而司徒铎在丹图的马匹都因为瘟疫死绝了,便将主意打到了王家。
王家将马匹供应给了当地的一个商家,并无多余的马匹,可司徒铎求马心切,多番说和想让王家先将马匹倒卖给他。
王家做生意多年,岂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最终,两方不欢而散。
几日后,王家人突然有人染上了瘟疫,短短几日就在整个王府传开了。
要知道,瘟疫盛行的时候,一药难求。
好在王家本就囤积了不少药材,可解燃眉之急。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他们的瘟疫和别的瘟疫不同,来势汹汹,却药石无医。
家里人接二连三的倒下,此时司徒铎找上了门,称有药材可卖,只要用马匹来换。
生死攸关的时刻,谁还会在意这马匹最先是要供应给谁的呢,王家家主当即就答应了司徒铎的请求,将一百多匹马都供应给了他,如此他们也换来了一批药草。
“如此,倒也两不相欠了啊,怎么就能结仇了呢?”
赵肃白了他一样,像是在看白痴。
司徒锦撇撇嘴,心也沉了下去,即使猜不到后续,却也已经猜到了结果。
“王家的病不同于时下流行的瘟疫,更大的可能是中毒。而司徒铎提供的那批药材里面,刚好缺少了最主要的那味药材,那药根本不是什么稀罕药,即使是平时也少有供应,瘟疫盛行的时候,更少有人去寻那药材了,如此周转好几日,王家人没有等来解药,接连殒命。”
赵肃斜睨着司徒锦,“如此,这仇算是结下了。”
司徒锦抿唇,“是我司徒家对不起施施。”
王施施是王家唯一存活下来的嫡系血脉,当时的他也十几岁了,很快便明白这场“瘟疫”的蹊跷,事后经过一番查探,知道是司徒铎下毒害了他们全家,此后的人生便是报仇了。
王施施本名王施,他想到司徒铎要是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会忌惮他,甚至知道王家还有活口会斩草除根,于是背井离乡,抹杀了此前的踪迹,换了个身份一步步的筹谋着。
王施施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却突然背负灭族之仇,从一个习武跑马的少年变成了一个轻弹琵琶的风尘女子,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三两句话说得清的。
“不论你是否对得起他,他想怎么着你都成,就是这颗心……”赵肃指了指他的心口,“还得是本王的。”
司徒锦咧了咧唇,笑得有些勉强。
赵肃少有权势压人的时候,一般搬出“本王”了,那就是以燕王的身份下达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