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癸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吧。”
苏夏:“……”
她怎么有种被蒙骗的感觉。
苏夏盯着乔癸后脑勺看了半晌,有些将信将疑。
虽然没有转头,乔癸却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他,做久了暗卫的人实在受不了被人这样盯着,脚尖轻点,就钻进了竹林。
苏夏撇撇嘴,“怪脾气!”
重阳日,阳气最盛的时候,司徒家的余孽终于被判刑。
斩立决,立即执行!
苏夏知道后,难免感叹,可却无力改变。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生存法则,当你无法改变它的时候,只能选着适应。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达尔文的进化论不管是在什么时代都是适用的。
重阳之日,大火隐退,万物伏藏,登高望远,丰收祭祖。
每年的这个时候,千家万户都会祭灶,香案供桌,感谢丰收。
官家也会亲临普陀寺,祭祀天神地衹。
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世,身为皇子的赵肃自然同行。苏夏秉着有热闹就凑的原则,也跟着去了。
她没想到的是,居然会遇到尚易书。
“先生也要上山吗?”
尚易书指了指远处山顶,道,“去见见老朋友。”
苏夏极目望去,目测了一下那山少说也有一两千米,她爬上去可能都得累瘫,尚易书坐着轮椅上去怕也会颠簸得够呛。
尚易书像是知道她所想般,解释道:“一年也就这么一次能见见面了。”
田七模糊的记忆里面,对这个易书阁也是有点印象的。
尚易书早年的时候创立了易书阁,收集北赵官员的各种情报秘辛,目的是为了牵制朝堂的局势。
这个机构是官家授意过的,收集的情报大多也是呈递给了官家,但尚易书和赵肃的关系很好,自然也给了赵肃不少便利。
这些年尚易书的身体越发的不好,易书阁也易了主。
而尚易书所说的老朋友,便是现任的易书阁阁主——吉邤主子。
听闻那也是一个奇女子,苏夏对她挺感兴趣,便上了尚易书的马车,缠着他和她说说吉邤的事,如此便冷落了赵肃。
他可没忘尚易书对苏夏心怀不轨,怎么可能容忍那两人呆在一起,当即就弃了马来跟着他们坐车了。
尚易书对此不以为,但看着他们两时不时的眼神交流和小动作,终是有些意难平。
但苏夏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官家吸引了。
官家出宫的时候坐的是玉撵,三层薄薄的纱帐将众人的视线拦截,苏夏靠在窗口,还想仔细看看那玉撵里的天颜,便被赵肃拉着下了马。
“干嘛?”
“行礼。”
“皇上驾到!”玉撵旁的总管太监吊着嗓子唱道:“跪。”
一声令下,膝盖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古代,就这点麻烦,动不动就要跪,燕王府不拘泥于这些礼节,苏夏的体会不深。
可等下了马车,看到匍匐在地上的官员百姓,不可谓是不惊心的。
“一叩首。”总管继续高唱。
“皇上万岁。”
一声万岁惊得苏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至于忘了反应,还是身边的赵肃不耐烦的将她的腰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