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的脚在密道里泡得太久,留下了病根。
山上的空气潮湿,夜里更深露重,越发的刺激了伤痛。
苏夏本来想忍着,忍过两个时辰应该就没事儿了。
可她哪是能忍住痛的人,不过片刻就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
两人本来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赵肃瞬间就醒了。苏夏一直叫着痛,可又不说哪里痛,赵肃急得手忙脚乱。
赵肃活这么大,大概也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吧,情绪全被那个呼痛的女子掌控了。
苏夏痛的满头大汗,眼眶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能泛出泪花来。
“脚痛吗?爷去叫大夫。”
一行人上山是有大夫随性的。
苏夏哼哼着,疼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赵肃黑着脸去将御医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都没法顾及他年老行动不便,走得极快。
赵肃走后不久,苏夏就不争气的疼哭了,哭得又委屈又伤心,枕巾都被浸湿了,发丝上也全是汗水和泪。
御医见了这阵仗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连忙过来看诊,好一番折腾之后,苏夏直接被扎成了刺猬,才算止住了痛。
赵肃看着闪着泪花的某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之前就犯过了吧,怎么不跟爷说?”
苏夏眨巴着眼,眼里瞬间又蓄满了泪花。
“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赵肃一噎,有些哑口无言。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还盼着不会留后遗症呢,它就是不放过我我有什么办法!”
苏夏仗着自己弱势,打得一手好牌,也不说自己是怎么留下这后遗症的,只说自己也不想,现在痛得也很委屈。
赵肃拿她没办法,瞬间就消了气,折腾了大半夜,苏夏都没等到御医取针就倒在黏湿的枕头上睡着了。
赵肃蹙着眉,亲自换了枕头,还叫乔武打了水来给苏夏擦了一下。
擦完了脸,赵肃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又深吸了口气撩起她的寝衣,把身子也擦了。
把苏夏捣腾清爽了,他自己倒是出了一身的汗。
赵肃深深吁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帕子上沾染了苏夏的味道。
清晨的时候,苏夏被鸡叫声吵醒,难耐的蒙上了被子,想要隔绝噪音。
奈何那鸡叫的声音穿透力强,被子没有任何的作用。
苏夏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暴躁的坐了起来。
“啊啊啊啊~~~”
她这一声哀嚎引来了赵肃,“又痛了?”
苏夏恶狠狠的指着门外,“那只鸡,我要吃了它!”
赵肃愣了一瞬,松了口气问道,“想要怎么吃。”
苏夏一阵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烤着吃!”
“好。”
如此,敬职敬责打鸣儿的公鸡,命运就这样被安排了。
苏夏起床洗漱的时候还有些脚软,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那只五颜六色的大公鸡,还有它旁边乖巧懂事的小母鸡。
乔武正在院子里支锅,打算烧水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