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即使希望很渺茫,可也是一株救命稻草啊。
脖间越来越湿润,连带着衣领都湿了,赵肃心疼的扶起她的脑袋,看着她无声落泪的委屈模样。
以前苏夏哭的时候动静不小,非要闹得他心烦不可。可现在却默默无声的哭着,嘴巴都没瘪一下,眼泪就哗哗的掉。
赵肃终是败给她了。
“既然冬天不好手术,那就等来年春天吧!”
苏夏眨巴着眼,即使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多开心,因为这意味着尚易书还要再熬一个严冬。
这事儿不管是进是退都让人难受。
赵肃轻叹一声,“早叫你不要和司徒锦接触,你偏要和他混在一起。”
苏夏委屈的瘪了瘪嘴,“我不是想着他连命都要没了,就那么点小心愿都不帮人家完成的话也太黑心了嘛!”
“那现在后悔了吗?”
苏夏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
赵肃却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了,虽然很难受,可却不后悔。
同样是人命,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司徒锦也只是形势所迫罢了。
这样的思想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在他的眼里,人命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就像司徒锦用他的命来换取司徒家无虞一样。
可苏夏明显不赞同他的观点,即使苏夏也很想救尚易书,可她却不愿意拿另一个鲜活的生命去换取。
两人最后相顾无言,苏夏起身想要离开。
“去哪。”赵肃拉住了她。
“我想去药房静静。”
赵肃紧抿着唇,松开了手。
当夜,苏夏一直呆在药房没有回去,赵肃命乔辛秘密将白丁老人叫来。
烛火摇曳间,却看不清灯下之人的面色。
秋闱之际,官家收到了左丞的举荐信,而信中举荐之人便是近来在东京城内小有名气的田司。
官家得知人才,却未曾在秋闱名单里寻得此人,派人探查才知赵敬干的糟心事。
赵灵枢最是重视科举的任拔,赵敬此番作为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官家一怒之下将赵敬外派,前往北疆监督战事。
赵敬虽然不爽,却也只能收拾行囊启程。
北方的战事吃紧,双方一直僵持不下,明威将军曹德广也是急的口唇冒泡,赵敬的到来真就是一场及时雨。
不管赵敬是否有能力扭转局势,王爷监军,多少能振奋一下士气。
战事已经拖了近一年了,众将士都希望能在年前击退金利人,赵敬就是一把火,让这些干柴烧起来,火光冲天!
赵灵枢表面上是在贬赵敬,实则却是在考验,赵敬若是能将金利人逼回老巢,那未来赵敬在朝廷里的地位肯定更上一层楼。
要是没有击退也无伤大雅,大不了在边疆多住几年,赵灵枢总是要找些由头将他召回来的。
赵肃知道赵灵枢的打算,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对此,苏夏表示很不解。
她一直没搞清楚一件事,赵肃到底有没有坐拥江山的野心。
想着想着,苏夏嚼着筷子抬起头来,今天第十三次看赵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