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意攻击。
“你就是这样对你哥的!”
就在昨晚,毛炎去宁王府之后,他就派人去了毛府。
赵肃蹙了蹙眉,看着纷飞着落下的书信,那些都是他偷来的毛炎和赵敬来往的信件。
其中还包括毛炎栽赃嫁祸御史中丞的证据,和毛炎和那两个商人安通曲款的证据。
就这些,足以让毛炎永世不得翻身,也能让赵敬沾染污名,甚至动摇根基。
“陛下,都这样了,你还打算偏袒吗?!”
赵肃没有称他为父亲,而是陛下,就是在提醒他一国之君的身份。
赵灵枢拧着眉,稍稍恢复了神志,只是表情依旧不善。
“七哥儿,你二哥这些年虽然找你的茬儿,可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害他?”
赵肃哼笑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从来没有伤害过?我要不时时刻刻提醒吊胆,吃饭睡觉都小心谨慎,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命在你面前商议政事吗?”
赵灵枢抿着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不想过杀我,只是没能力罢了!”
赵灵枢瞪眼,又气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还是怪……”
“他就是没那个本事。”赵肃打断了他,仰着脖子看着陛阶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难得表露了嫌恶之情。
“我也是念着那点兄弟之情,才将这些信件送到你面前来,该怎么做你肯定知道,我要三天之内没有见到金儿扬,那这些信件的原件就会呈到大理寺和御史台,还有刑部,三司会审,总有一个公正的判决!”
赵灵枢深吸了口气,血压急剧上升,心跳加快,气得差点翻白眼。
“陛下……”
“滚!”
身边的随侍不争气的跪了下来,“陛下保重身体。”
赵灵枢瘫倒在龙椅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赵肃丝毫不留恋的背影,猛的掀翻了面前的玉案。
一个精致的玄铁盒子随着劄子书册一起摔到地上,发出冰冷的撞击声,里面的玉玺滚了出来,精致繁复的玉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陛下息怒。”
殿外的侍卫也跟着跪下,扑通几声,膝盖落地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寒。
即使已经站到陛阶之下,隐约还是能听到宣正殿里传出来的怒喝之声,还有接二连三“陛下息怒”之类的词汇。
紫金的朝服在初春的日色下格外耀眼,早晨的日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一阶一阶印在白壁玉阶之上。
他身姿在宽阔的陛阶下,显得格外的寂寥,天地间仿佛就只有他还在兀自发呆。
赵肃站了许久,直到殿内再没了声音才继续往外走。
“赵灵枢这种人不值得,皇帝当久了根本就不会当父亲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过皇帝好像有高血压呀,不能气,你可悠着点儿。”
苏夏一边给赵肃换衣服一边安抚他受伤的小心灵。
赵肃顺着她的动作将朝服脱了下来,“爷有分寸,就那几句话,气不着他。”
虽然在听到他喘着气儿叫逆子的时候有过一丝担心,但他在陛阶下站了一刻钟都没听到叫御医之类的话,想来应该不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