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明日百官不见官家,必定要责问缘由,届时父皇的病情就瞒不住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接下来应该就是百官逼问摄政的事了。”
苏夏眨了眨眼,问:“官家没有准备继位诏书吗?”
赵肃愣了一瞬,突然就沉默了。
要说这次的病完全是意外的话,没有诏书倒是不奇怪。
但赵灵枢的病他自己早就知道,还瞒着众人,想来自己也知道那病的严重程度。
按理说,赵灵枢应该是有继位诏书的。
赵敬深得他心,根本没什么好纠结了,即使他没有生病,最后寿终正寝,这继位诏书上的名字应该也是赵敬才是,根本没什么好纠结了。
可赵灵枢身边的随侍却说没有诏书,赵灵枢为何没有诏书。
是因为还没想好吗?
赵肃想到此处就打断了自己的思维。
不可能,赵敬早就是他心里的候选人了,根本不会考虑他,不愿意写诏书可能是其他原因。
父母的偏心,是无理由的。
赵肃不想去追究赵灵枢为何偏心,也不愿去追究他为何没有写传位诏书。
他只知道,今日的朝堂决定了北赵未来的走向。
苏夏难得早起,看着赵肃穿好了朝服,坐着标志着燕王府的马车进宫了。
赵肃一夜没睡,她也没睡好。
她想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赵肃的想法。
他还在纠结是否去争夺那个位置。
昨晚离开的几个官员脸色暗沉,把失落都写在脸上了。
苏夏轻叹一声,他能看出赵肃的纠结。
一端是朝堂的势力平衡,一端是赵敬的威胁。
这个决定并不好下,苏夏希望他自私点,不要考虑那么多。
毕竟,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赵敬杀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并不代表没有。
可,真想象着赵肃做上了那个位置,貌似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地方。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两位殿下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赵肃和赵敬站在群臣首位,看着众人躬身请命。
两人互视了一眼,赵敬眉梢轻佻,笑问:“那依各位爱卿之见,我们兄弟两谁更适合暂代储位?”
此话一出,百官面面相觑,其中尤以枢密使,参知政事,左丞相和骠骑将军等人眼神官司最为实质。
最后曹德最是直接,轻咳了一声跨出了行列,对着赵敬道:“宁王殿下在平定南阳叛乱中立了大功,又在与金利一战中旗开得胜,宁王殿下可谓是文成武就,暂代储君一位众望所归!”
赵肃无声的笑了笑,下首的左丞举着手板对着赵肃行了个大礼,掷地有声道:“燕王殿下征战多年,守卫北赵边疆十余年不受外贼入侵,在朝又能平衡朝堂,明镜通达,乃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毛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看的娃娃脸却是邪气横生。
“丞相大人莫不是忘了,陛下出事前可一直都意属宁王殿下的,你身为老臣,不懂体察陛下情意,揣摩陛下心思,何以做到今日的地步的?”
丞相不屑的吹了吹髯须,斜睨着他扬声道:“老夫怎么做到今日的地步的就不劳枢密使担忧了,总比某些靠着谄媚主上,贪赃枉法的小人行得端坐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