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对,身心已经高负荷运转了多年,要是再这样下去,差不多进入衰竭期了。
赵肃怔愣了一会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爷要是不能陪小七一辈子,你会怎么做?”
苏夏切了一声,“屁的一辈子,人这一辈子世事无常,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是被利剑穿心了还是被毒蘑菇毒死了,说不定还会天降陨石来个当头一棒。未来都是未知的,珍惜当下便好了,谁管以后二三四五!”
这就是苏夏的人生观,珍惜当下,随遇而安。
赵肃心里压着许多事,永远做不到她这么通透,他从来都是走一步看很多步,每一年的开始就将这一年可能会发生的事儿给规划好了,说好听点叫未雨绸缪,但这样的生活似乎一直都很无趣。
人总是这样,异性相吸,向往自己不曾拥有的。
“所以赵敬为什么还能摄政啊?”
“爷没有将证据交出去。”
“为什么啊?”
苏夏刚问完,脑子里灵光一闪,“为了我娘?”
赵肃笑了笑,“算是吧。”
赵肃从来不屑与欺骗,欺骗是两个人感情破灭的杀手锏,即使是善意的欺骗。
苏夏也正是喜欢赵肃这一点,做什么都坦诚,宁愿瞒着也不会欺骗。
苏夏眨了眨眼,鼻子突然泛酸。
赵肃打算和赵敬搏一搏是因为赵敬对她图谋不轨,赵肃放弃了摄政的好机会是因为赵敬用金儿扬威胁她。
苏夏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会如此重要。
江山之重,不过如此吧!
明明能够感天动地的牺牲,赵肃却表现得如此平淡自然,好似那一切都无足轻重。
可他难道不知道,
“赵敬想要你的命啊!”
“他还没那个本事。”
赵肃捏着她白嫩的脸蛋儿,捏得她眼眶通红,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是捏疼的还是心疼的。
即使赵敬现在摄政,可赵肃在朝堂的地位也不会比他低,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动摇他。
苏夏拍开他的手,将脑袋埋在赵肃肩头。
“你怎么总这么淡定,你就不能想一下万一吗,万一他给你玩个鱼死网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敬那个变态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放心,爷可舍不得爷的阿小七哭鼻子。”
赵肃宠溺的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无奈的笑了笑。
苏夏又是气又是甜,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赵肃这么会啊,情话说来就来,还不带重样的,会撩!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要是让我哭了我弄死你!”
赵肃挑眉,犹犹豫豫道:“那得看是在什么地方。”
“嗯?”
赵肃低垂着头呵呵笑了起来,凑近了她耳边暧昧道,“要是在船上,爷就喜欢看小七哭着求饶的模样。”
苏夏脑中嘭的一声炸开了,红晕从耳根子一路染到颈脖间,红得像只煮熟的糖糍粑,又软又糯。
赵肃眸色微沉,突然食欲大涨,就这那精巧的耳朵下嘴了。
苏夏挺着身板儿瞪着眼,最后一丝理智挣扎着想:画风变得有些快啊!